“是。”倪月杉低垂下头,一副知错的表情。
邹阳曜出声阻止道:“丞相大人,她放走逃犯,你想包庇?”
“本相会出兵力,将采花贼抓获,弥补小女过错。”
倪高飞冷漠的说了一句,抬步朝外走去,倪月杉默默跟着。
有个有权威的爹,感觉不赖。
邹阳曜攥起了拳头,脸色铁青,又一次让倪月杉侥幸逃脱了。
一旁的景承智叹息一声:“可惜了,这种谎话她也编的出来。”
杨琬琰一脸错愕,心有不甘:“四皇子为何不拆穿她?”
景承智冷漠勾唇,自然是因为他有不能拆穿的原因。
倪月杉回到相府后,倪高飞神色阴沉的可怕,他看着倪月杉浑身散发着威压。
“之前你大哥说你与采花贼有染,我倒是不信,可现在你如何解释?”
倪月杉目光坦然:“实不相瞒,他虽是采花贼,可多次救我于危难,他是采花贼,可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所以你为了自己的恩情,大胆妄为?”
倪月杉沉默,没反驳,算是如此吧。
“为何寻四皇子帮忙?”倪高飞质问。
“二皇子自身难保,所以求了四皇子。”
“求?四皇子这个人,唯利是图,怎么会无缘无故帮你,你是不是许诺了什么?”
倪高飞目光如柱,洞察一切,很是锐利。
“爹爹请放心,绝不会连累相府!”
“哼,你真是大胆!”倪高飞闭了闭眼,“罢了罢了,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反省了什么时候出来!”
倪高飞斥责了一声,背过身,走开。
倪月杉没有为自己求情,老老实实的退下去,罚跪。
这事情她确实做的不周详。
入夜,祠堂内。
烛光忽明忽暗的燃烧着,四周寂静,只有窗外偶尔呼啸而过的风声,吹动着窗户。
倪月杉跪在蒲团上,背挺的笔直。
祠堂内到了下半夜,温度愈发降了下去,微凉,她忍不住瑟瑟发抖了起来。
可,罚跪期间,也不能让人探视,给她饭菜,或是添件衣服。
在祠堂外,有一抹身影鬼鬼祟祟的靠近,然后将麻袋打开,里面窜出了几个小身影......
倪月杉听到了异常响动,转眸看去,目光沉了沉。
没多久,寂静的相府内,响起了慌乱的声音。
“不好了,不好了,祠堂走水了!”
倪高飞已经歇息下,听见下人的慌乱声音,他坐了起来。
走水?祠堂?
等出了房门,看见一个方向冒着浓烟,倪高飞眉头一蹙,
那个方向就是祠堂!
他快速跑去,有些慌乱。
等赶到,看见下人正慌张的给祠堂救火。
“怎么回事?”倪高飞怒吼一声,有个下人止住了脚步,回禀:“相爷,祠堂走水,目前正在极力灭火!”
“倪月杉呢?”倪高飞质问,倪月杉今日在祠堂里面罚跪,若是祠堂起火,她应当最清楚祠堂里面为何会起火。
“......不知。”
这时,府中田悠、倪月霜还有倪莹莹也都赶了过来。
“老爷,这,这怎么起火了!”
“听说大姐今天被父亲罚跪?大姐可有逃出来?”
倪高飞看着赶来的三人,质疑。
“此事与你们可有关?”他质问。
田悠三人一致摇头。
“老爷,你怎么能怀疑我们呢?今天跪祠堂的是月杉,我们都在歇息!月杉出来了吧?可以问她!”
田悠作势寻找倪月杉踪迹,但扫视了一遍四周,根本没没有发现倪月杉身影。
下人们救火,倪高飞阴沉着脸离开,让人找到倪月杉,让她前来见他!
大厅内,田悠三人也紧随其后到了,落座过后,倪月杉也来了。
倪高飞抬眸看去,倪月杉衣衫整洁,形象并没有被烟火熏过的半点痕迹,她神色更是淡然从容,好似她并未经历一场火灾。
倪高飞厉声质问:“你去哪里了?”
如果在大火中逃生,不该他赶到的时候,未见到倪月杉的踪迹,不是吗?
除非她在大火之前就不在祠堂内。
田悠三人不怀好意的看着倪月杉,祠堂被烧,这该是多大的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