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皱着眉,再次冷声重申:“寺卿大人,你为何不下令拿人?莫非畏惧相府一个妾侍?”
倪月杉言辞从始到终,一直犀利无比,康学义觉得汗颜,他咳嗽一声:“倪千金可想清楚了,一旦关押了杨姨娘,你与丞相府关系可就僵持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相府于我而言早就只属于娘家了!寺卿大人,请秉公执法,关押杨姨娘!”
在倪月杉坚定无比的态度下,康学义无奈,“来人,将这个涉嫌杀人的杨姨娘拿下!”
杨琬琰惨淡小脸更加苍白如纸,“大人,妾身冤枉啊,妾身从未伤过人......”
一旁的红柔也跟着求情:“大人,杨姨娘确实冤枉,一切都只是倪千金的片面之词啊!”
“不必哭哭啼啼,若是倪千金找不到人证指证杨姨娘,本官到时候自会放人,带走!”
一旁官差上前,拖着杨琬琰离开,杨琬琰满脸凄楚,对着红柔交代道:“回去告诉将军,莫要让他为我忧心!”
之后杨琬琰被人拖着离开了众人视线,杨琬琰的身影消失,她收起了那副楚楚之态,嘴角上扬一抹笑来,她相信,她现在被欺负的越可怜,邹阳曜得知后,倪月杉的下场就越惨!
杨琬琰被带离开后,倪月杉感觉世界安静了许多,她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车夫:“杨姨娘已经被关,你,还喊冤枉么?”
“奴才,奴才确实冤枉!”
倪月杉大笑一声,确实冤枉?
她眯起了眼睛,“你真是优秀!”
之后,倪月杉目光坚定的看向了康学义:“大人,相信仵作验尸后结果显示,左盈确实麦齿破裂,身上存在男子遗留液体。”
说着,倪月杉憎恨地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车夫:“他从始至终没有离开我的视线,自然没有办法洗干净自己,寺卿大人可将此人拖至后堂,让人查验,身上是否有麦齿血,以及他恶心液体!”
倪月杉身为女子,却在公堂之上,说出这等话来,一旁的田悠替倪月杉羞的恨不得钻到地缝中去。
康学义也略感尴尬:“来人,将这个小厮拖到后堂去。”
车夫原本以为左盈已经死了,他来个抵死不认,当时也没有其他人在场,自然无法治罪于他,但他没有想到,倪月杉这个还没有被邹阳曜宠幸过的女人竟然知晓这些......
“月杉,你真是丢尽了丞相府的脸!”一旁的田悠说完之后,忿忿带着人离开。
倪月杉只是冷眼看了一下田悠,目光落回康学义身上:“多谢寺卿大人不畏惧将军府,为民女伸张正义!”
康学义隐隐有些后悔,以为一个闺阁千金,一个弃妇,不过闹闹就揭过去了,没有想到倪月杉竟然这般坚定,她的好处不好收啊!
在后堂,车夫接受查验后,如倪月杉所说结果一致,车夫也被收押。
康学义想着倪月杉状告二人皆已伏法,事情告一段落,他刚松一口气,就见倪月杉在临走时深深鞠一躬:
“民女待将军出宫,再前来状告邹将军买凶欺凌民女!”
说完,倪月杉潇洒转身,康学义则是眼皮一跳。
倪月杉出了大理寺,上了停靠在一旁的马车,然后驾动马车,前往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