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南风一磕到底,咬牙应道,“臣不会休妻。死也不会!”
程如玉听到这儿,掠了掠拂尘,这便淡淡相问,“鱼相爱夫人至深,旁人不知道,咱们却是知道的。原本你待大夫人不好,是为着陈家。可如今陈水心一去,你却竟然把外室接进了府。”
“这般薄待于她,怎么叫人不心寒。”
鱼南风听到此,这便对着皇帝低落着头,一字一字的道,“皇上,陈家原就对若雪恨之入骨。不论臣怎么薄待她,水心都要伤她。当年因着臣酒醉时写下两句:一曲清心飘落雪,鲤鱼浮头向南听。陈氏便数度对她痛下杀手。若非鱼进暗中护着,怕是她早便已经魂飞天外了。”
“所以,臣怕了。臣怕她终会死于陈家之手。遂便只能将她逐得远远的。不见她,不想她。可是她在鱼府的某处呆着,臣这心里,便无憾了。”
皇帝听到此,面色终是重重一凝。他似乎被鱼南风刺痛了,面色颤怒异常,许久,他才揉着眉心,哑声道,“陈水心在时,你这般待她朕能理解。可陈水心如今被你休了,你为何还如此待她?”
鱼南风闭了闭眸,哑道,“臣原是想与夫人修好。可是臣这十多年来,一直对她不闻不问。时间久了,竟不知该如何与她相处。以前她见臣与水心一道时,会吃醋,会伤心。”说到此,鱼南风又是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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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不论臣怎么对她,她始终都是淡淡的。似乎臣的事儿,在她而言不过泛泛而已。臣心里难受,这便……”这便又把五夫人并六夫人给娶进了门。
皇帝闻言,竟是笑了声。他淡淡道,“就是你那无缘的五夫人么?你怎么会娶了那么个泼妇。”
鱼南风铁青着脸,许久才道,“当日纳她之时,便是瞧中了她的泼辣。臣原是想让她进门来压住水心的。水心再怎么说,也算是个将军之女。与这般市井泼妇比不起。”
“可后来臣发现,若是把她弄进府来,怕是又得多一个与若雪为难之人。这便一直没有接进来。那会子臣见若雪对臣事事不上心,这便有意要激激她。哪料……”
哪料却得了这么一颗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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