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监那尖厉的声音远远地就传了过来。
在场的所有人顿时肃穆起立,待得皇上走得再近些一同跪拜下去,齐呼万岁。安锦莱本不喜跪拜,可是在大家都跪下的时候,她自然而然地也跪下了,颇有一种从众的意味。
安锦莱机械地跟着大家动作,大家起立她也起立,大家安坐她也安坐,毕竟爹娘离得远不能提携着,就连传说中的哥哥也和爹爹坐在一块儿,正在诸多官员群中混个脸熟。湘语郡主和老太君及三太太坐在一块儿,不知怎的霍漪沐居然没来,倒是让她惊讶了一番。
她这边坐着的是各家贵女小姐,就为了方便待会儿让太子查看,若有看上的,估摸着二月份赐婚,三月份就能成事了。
“你是霍府二小姐?”忽而,和安锦莱共用一个桌案的姑娘戳戳她的手臂。
因为歌舞又开始了,安锦莱正可着劲趁这空档填肚子呢,突然被她戳了下手臂,手上的杯盏就落了开去,撒到裙裾上,漾开一片湿痕。
“哎呀,小姐的衣裳湿了。”站在安锦莱身后的清欢见此,惊呼一声,立即有听到声音的嬷嬷过来领安锦莱去后殿处理。
处理完毕,安锦莱只有清欢跟随,走着走着就好像迷路了。
“小姐,我们好像走岔路了。”清欢看看左右的假山石,“那嬷嬷怎地就被叫走了,现下可好,大家都在御花园伺候,我们连找个问路的都难。”
安锦莱也环顾一圈,这些树啊花的长得都一样,她也看花眼了:“你去前面探探路,我往左边这条去看看,若是找着路了就大声叫我。”
“是。”清欢也无法,只能领命前去。
安锦莱便向右走去了,走出约莫二十丈远,似乎听到了低低的人语声,她连忙高兴地朝前去。但是越靠近她就越觉得不对劲,她听声音似乎是从池塘边的假山石那儿传来的,她小心翼翼地靠过去,中间正好有一个小洞可以看到那边。
她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假山石那边是块平坦的大石头,而大石头上俨然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身上的衣饰已经凌乱,一只手,男人的手还在剥着她的衣裳。渐渐的,她娇好的身段就裸露在了她面前。
那男人埋头咬住她胸前的丰盈,似乎技巧很好,惹得那女子阵阵惊呼,叫着:“四皇子,四皇子,你轻点。”
“那你告诉我,父皇那日都跟你说什么了?”
“皇上什么都没说。”女子说着,还娇娇喘着粗气。
“我不信。”四皇子嘴上说着,手上已经大力地扯掉了她的下裙和亵裤。
“四皇子,我都是你的人了,我还会骗你吗?”女子抱住他的腰,同时也以最快的速度除了他的衣袍,扯掉了腰带。
“那倒是。”四皇子沉着声音笑笑。
“四皇子,快给我。”女子妩媚地恳求着。
“这就给你。”四皇子的声音急促,似乎已经冲了进去,然后那女子就开始时有时无地呻吟起来。
安锦莱看着这景象,他们还真是不怕冷。她还是赶紧走吧,居然看见天家乱伦的场景,要是让那四皇子知道了,她估计没命。她往后踏了一步,却不小心脚底踩滑,一颗石子踢了出去,发出了比那对男女更重的声音。
“谁?”四皇子提起声音喝道。
安锦莱的心都吊了起来,听声音,他似乎已经过来了。忽而身后贴上来一个人,捂住了她的嘴巴就把她往后拖,她连忙手向后捶打着那个人,打不过,掰他的手,趁他渐松的时候又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可是那厢四皇子却已经从假山石后边出来了,她看着好像躲不过了,身后的人趁她发愣又捂了她的嘴,一使劲将她抱着躲进了假山石洞中。他还顺手向外弹了一颗石子,四皇子头顶便掉下了几个烂柿子砸在地上,其中一个还掉在了他肩头,留下一滩污痕。
“混账。”四皇子气极,那污痕简直就毁了他的衣袍,可是手又掸不去,只能沿着小径迅速走开。
“四皇子,你去哪儿?”那女子也已经穿戴整齐,出来了。
“袍子脏了,我回去洗漱,晚上父皇肯定会去母后那儿,你安生在你殿里等我。”
“嗯。”那女子得了他的话,微微翘了翘嘴角,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安锦莱见他们走远,可是身后那人的手还放在她腰间,嘴巴也被捂住,又对身后的人拳打脚踢起来。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呐。”
安锦莱被放开了,却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侧过身来,尴尬地捂了捂眼:“公子,是你,你又救了我。”
“你知道我救了你,你还这般对我?”白衣公子挑着眉看她,却把手拿到她眼前。
安锦莱看到上面红色的牙印,有几处还流了血,更加惭愧:“公子,真是抱歉,是我鲁莽了。”她说着,已经从袖子里掏出绢帕,开始替他包扎:“公子,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刚着实是吓坏了。”
“嗯,看得出来,不过刚刚看到的事情,你最好将它忘了,当什么都不知道。”
“是。”安锦莱听出他声音中的隐忍和威压,不禁怀疑他是谁,“不过公子救了我两次,我却还不知道公子名讳,可否告知?”
☆8、所谓伊人
“名讳?”白衣公子笑,露出一口白牙,璨若星辰,几乎要闪了安锦莱的眼,他似乎比下午时好相处了,但是在这暗夜中又多了几分神秘莫测。
“公子怎么看着我像看笑话似的?”安锦莱嗔他一眼。
“嗯,没什么。”白衣公子的笑容却更大了,那笑意从嘴角漾到了眉眼处,又渐渐地在空气中散开来,“只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问我,觉得,有些好笑。”
“公子不愿告知就说,何必这样笑话人家。”安锦莱被他莫名其妙的笑弄得有些恼,咬了咬下唇。
“唔,你可以叫我晖哥哥。”白衣公子还继续笑着。
“我和公子并不熟吧,怎的就叫哥哥了,你这是占我便宜吗?”虽然眼前的男子救过她两次了,但是她本能地对这肉文里的男子有成见,听他这么轻佻地说话,肚子里的火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白衣公子似乎也觉得自己逾越了,面色滞了滞,看着她的眼抬了起来:“似乎有人来找你了,我先走了。”
安锦莱还想说些什么,白衣公子已经没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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