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想着上次在往生堂被坑孟羽兮的黄金,他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被坑了那么多黄金,太子妃可不就是明抢。
这次拍卖会,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太子妃会来,听到宣纸十张的时候,他还呆了两秒,想着不会是太子妃来了吧?两秒后,他肯定就是太子妃来了。
明公子,你可不要一副我很占你便宜的样子。
孟羽兮很是不满,看向明镜说,我这个人很是讲道理的,虽然喜欢明抢,但从不占便宜。
见明镜不信,孟羽兮哼了一声,从他手上拿过一张宣纸,走到桌子面前,提笔写了三个明晃晃的大字,汀兰阁,特意给明镜好好看看,又取过一旁的灯光,照了照宣纸,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墨黑的汀兰阁三个字瞬间消失,宣纸又恢复了雪白。
这......
明镜怔了一下,接过孟羽兮递过来的宣纸,和手上的宣纸做对比,仔细瞧了瞧,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存在,伸手摸过,连墨都没有感觉到。
见明镜惊讶,孟羽兮很是得意,伸手再次拿过他手上的宣纸,又提笔写了一首诗,她的字是平西将军手把手教的,有大将的霸气磅礴之气,后又跟着卿先生学了几年,又不乏卿先生的洒脱,还有她自己的那一份灵透。
一眼看去,就占据了眼眸,炫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明镜紧紧盯着孟羽兮的字,眼中有些惊讶,还有欣赏。
难怪汀兰阁的渊海先生会给太子妃请帖,说是以尊者相待。
孟羽兮写完,就拿过一旁的茶水,直接倒在宣纸上,让茶水浸透她的字。明镜正想阻止,就见茶水没有冲乱还未干掉的墨,反而增添了立体感。
这是.....
这些字像不像是雕刻上的?像不像尘封了多年?
说是上古皇时期留下来的字,也不为过吧?
明镜接过孟羽兮的字,抬手轻摸上去,还真跟雕刻上去的一样,就像是拿着绣花针在薄薄的纸上绣上去的,瞧着痕迹,十分陈旧,可明明是崭新的宣纸。
瞧他这就愣住了,孟羽兮拿过宣纸,将宣纸放在墙上,就见对面的整片墙面金光闪闪,闪耀着宣纸上的字,还透着多面,一面是孟羽兮写的诗,从侧面看,又是另外完全不同的字。
这是,双面字?
非也。
我只写了这一首诗,不过用了些技巧,加上宣纸的折光,放着墙上,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就能看到完全不同的字。
金七公子瞧着,惊愕地眨了眨眼睛,站在不同的角度看,都能看到不同的字,且还都是连贯着的诗,哑然了四秒,诧然道。
太子妃,这是什么宣纸呀,竟然这么神奇?
瞧他们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孟羽兮就乐得哈哈笑,很是愉悦,没有直接回答,倒是一直沉寂的雪千寒看向孟羽兮说。
这是渊海先生特质的千面纸,表面跟宣纸一样,但用不同的法子,这张纸就能呈现不同的样子。
雪亭主很是懂行嘛,想必见过?
雪千寒点点头,先前有幸去汀兰阁见过。
雪千寒的姑母就是汀兰阁的俪夫人,他去过汀兰阁很正常。
瞧着明镜在研究宣纸,孟羽兮双手抱胸很是得意,怎么样?本太子妃这十张宣纸可是价值不菲?
是不是没有占你的便宜?
明镜握着手上的宣纸,脸上露出看到了稀世珍宝的惊喜,想到自己先前还轻视它们,就觉得罪过,他还以为太子妃随便拿了十张宣纸来。
在得知雅间报物是宣纸的时候,他就猜到是太子妃,既然太子妃说是汀兰阁的,那便就是,他又不甚在意,今日的拍卖会,他又不是真的拍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