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劲冲了上来,他每一处都肿胀的厉害,额头浮现一层薄汗,脖颈处爆着青筋,太子身子晃了晃,最后栽倒在阮菱身侧,攥着丝衾的指尖攥到发白。
“裴澜?”阮菱见他真的昏倒了,美眸有一瞬的慌乱。
她搡着他的胸.口,急切唤:“裴澜?裴澜?你醒醒啊!”
“太医!传……”阮菱还未喊出去便被身下的男人攥住了手。
“菱菱。”裴澜忽地低低唤。
见他还有动静,阮菱顿时弯下身子,趴在他唇边听,颤声道:“你说什么?”
“你为什么就是不在意我呢。”男人唇边嘟囔了一句后,彻底昏了过去。
他声音小,阮菱没听清。不过此刻她也顾不得睡觉了,光着脚往外面跑,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急促。
“快。”
“传太医!”
翌日,东宫一并传出了两个消息。
昨日坤宁宫晕倒后,太监诊脉的同时,发现太子妃有孕。二是有人意图勾引太子,致使太子陷入昏迷。所幸只是短暂的昏倒,没什么大事儿。
从大时思寺祈福回来的福乐公主第一个赶过来,紧接着各宫宫妃都紧着前来送礼,看望。
敷衍了一上午,阮菱累极了。宫妃散去,只有福乐公主还在把玩着那些送来的礼物。
福乐有些奇怪:“嫂子,你怀孕这么大的事儿,我哥怎么没来看你。”
阮菱一怔,笑意在唇间凝了凝。她柔柔道:“殿下公务繁忙,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她不会说,一大早太子就跑来寝殿却被她撵出去的事实。
昨夜他那么荒唐的行径,还伤了她的心。这事儿可不是轻轻揭过,就能过的。她现在才不要见到他。
“这还不是?”福乐唏道:“这是皇长孙啊!我终于要做小姑姑了。”
阮菱抿唇笑了笑:“都说生下来的孩子谁第一个抱就像谁,皇儿的姑姑这样美貌,定错不了。”
福乐摸着那小小的,薄薄的奶兜,只觉得即将孕育的新生命真是太神奇了。可开心之余也不免伤感,她放下布料,坐到阮菱身侧:“再有几日,我便得回北境了。”
阮菱见她难过,心里也跟着沉了沉。
自古和亲的公主,那就是泼出去的水。若得夫家尊重,便可一年一次回朝觐见,若无尊重可言,便是此生再难踏上故土一步。
“等皇儿出世,我必给公主写信告知。”
福乐笑了笑:“那到时候,我求夫君准许我回朝一次。”
从长定殿出来后,福乐心有感慨,纵然她离开了楚朝,可如今哥哥已经成了家,还有了孩子。能让他放下心气,甘心娶回家的,必定是他所珍爱的。至少在她看来,哥哥也不算那么孤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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