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又想起了他发狠的模样,身体不受控制地有些僵。这次的感受却与上次截然不同,并非只是疼,身体还说不出的奇怪,她再次被他逼哭了,小声呜咽着讨饶,他却让她喊夫君。
阿黎乖乖地喊了,他却又变本加厉了起来,一次又一次,每一个动作都能将人逼疯,等他终于停下来抱着她去清洗时,天已经彻底亮了。
顾景渊十分餍足。阿黎却浑身酸软得厉害,她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了,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
阿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的,再次醒来时,都快午时了,她饿的饥肠辘辘,下床时,腿同样是软的。
吃完饭,顾景渊没去书房,他像是得到玩具的孩子,对她的身体充满了好奇,明明上一刻还说着话,下一刻却凑了过来,先是亲吻,接下来又把她抱到了床上,白天也不放过她。
阿黎不知道旁的夫妻是如何过来的,她却有些承受不住,想到他就要去上朝了,阿黎才松口气。
晚上两人是一起睡的,他身体总是很热,阿黎受他影响,也有些热,晚上就忍不住踢了被子,她身体本就弱,当晚便病倒了,上次生病是去年三月,隔了一年多,颇有种来势汹涌的感觉,高烧一直不退。
顾景渊当晚便将太医请了过来,阿黎昏睡的时间却越来越长,到了第三日有一大半时间,都在睡觉。
顾景渊一连三日都守在府内,也没见她有所好转,宫里的太医也提心吊胆的,偏偏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好不容易退了热,阿黎又有些咳嗽,咳起来震得肚子都是疼的。
顾景渊喊太医的事,自然瞒不住众人,虽然没打听出来究竟是谁病了,方氏跟沈曦却都有些担心,沈曦无法出门,方氏跟陆怜怜便亲自来了一趟太子府。
清楚阿黎对她们有多重视,丫鬟连忙进来通报了一声。
顾景渊正在盯着阿黎喝药,阿黎有些怕苦,对上他的目光时,却不敢讨饶,乖乖将药喝了下去。
丫鬟进来通报时,顾景渊刚扶着她躺下来,阿黎在床上睡了三日,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见舅母跟表姐来了,还是很高兴,“快让她们进来呀。”
紫荆连忙将方氏跟陆怜怜领了进来。
清楚她们肯定有话要说,顾景渊识趣地先离开了,走前摸了一下阿黎的额头,“若是不舒坦就找人跟我说。”
阿黎乖乖点头。
看到舅母跟表姐,阿黎眼睛便亮了一下,想要起身坐起来,方氏有些心疼,连忙扶住了阿黎的胳膊,“快躺好,舅母又不是外人,哪还需要你招待?身体怎么样了?”
阿黎咳嗽了一阵,靠在床头道:“就是有些受凉。”
阿黎身着里衣,衣领偏低,没能遮住锁骨上的吻痕,陆怜怜瞄到后,还以为她挨了打,心中的火蹭地冒了上来,“阿黎,太子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方氏瞪了她一眼,却仍旧没能堵住陆怜怜的嘴,“又不是我故意冤枉人,他之前就欺负过阿黎!你看看阿黎竟然又受了伤!”
方氏心中咯噔了一下,连忙朝阿黎看了过去,瞧到阿黎身上的痕迹后,便明白了,她脸上一红,伸手拉了一下阿黎的衣服,瞪了陆怜怜一眼,“小孩子家家的,不懂就不要胡说。”
陆怜怜被她凶得有些委屈,见娘瞧到伤痕后,不仅不心疼阿黎,还拉了一下阿黎的衣服,遮了起来,她有些不能理解,眼中也满是不可置信,“娘!阿黎受了伤,你不想着帮她讨回公道,竟然还替太子隐瞒!”
阿黎这一病,脑袋有些迟钝,根本没听懂她们在说什么,她病的这三日,太子自然没有做什么,阿黎根本不知道之前留下的吻痕仍旧没有消下去。
方氏的脸沉了下来,“在你心底,娘是这种人?”
陆怜怜神情有些讪讪的,就是觉得不是,她才震惊呀,陆怜怜被方氏瞧得有些心慌,忍不住为自己解释道:“之前太子就弄伤过阿黎,我也是紧张表妹。”
方氏皱了下眉,“什么时候的事?”
阿黎拼命地朝陆怜怜使眼色,陆怜怜却根本不听她的,她怕娘亲不重视阿黎的伤,添油加醋地将她受伤的事说了一下,方氏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阿黎有些紧张,连忙解释道:“舅母真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他真的没有欺负我。”
阿黎说得急,说完便咳嗽了起来。
方氏连忙拍了拍她的背,心底满是心疼,她不忍心责备她,只是道:“你这丫头,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告诉家人?”
说完又瞪了陆怜怜一眼,“你也是,这么重要的事,怎么现在才说!”
陆怜怜委屈地嘟嘴,“哥也知道,又不是我一个人瞒着你。”
方氏狠狠瞪了她一眼,给了她一个随后再给她算账的眼神。
阿黎怕她担心,抓住了她的手,连忙解释道:“舅母,上次的事真是误会,殿下不是有意的,他待我真的很好,你们不要担心我。”
陆怜怜才不信,“那你怎么又受伤了?还突然病得这么厉害?你虽然嫁给了他,又不是他的奴隶,总不能受了委屈都还要替他掩盖着。”
阿黎解释不清,又咳嗽了起来,方氏瞥了陆怜怜一眼,“你快闭嘴吧。”
见她咳得可怜,陆怜怜很是心疼,连忙拍了拍阿黎的背,“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
可是心中终究有些不忿,瞧着也气鼓鼓的。
这么个傻闺女,方氏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
她又问了两句阿黎受伤的事,见阿黎提起太子时,不仅没有惧怕,话里话外还满是维护,方氏才放下心,夫妻间的事,她纵然是长辈也不好插手,便道:“你若是真受了委屈,一定要跟舅母说知道吗?在舅母心中,你就是我另一个女儿,你只有过得好了,舅母才放心。”
阿黎乖巧地点头,“舅母放心吧。”
她面色苍白,笑起来也很虚弱,两人皆看得一阵心疼。
方氏还有话要跟她说,便将陆怜怜打发了出去,她出去后,方氏揉了一下阿黎的头发,与她道:“真是个傻丫头,之前怎么与你说的?他初尝滋味定然不懂节制,你若是受不了,该拒绝拒绝,不可一味地忍着,忍来忍去,亏损的还是自个的身体,都生着病,怎么能由他胡来?”
阿黎愣了一下,才听懂舅母话里的意思,“他没有。”
“还替他隐瞒。”
见舅母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自己锁骨上,阿黎一张脸猛地热了起来,她记得之前那次确实是留了痕迹的,竟然还没消下去吗?
阿黎的脸红得几乎滴血,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方氏连忙拍了拍她的背,语重心长道:“你们年轻,贪恋个中滋味,舅母也能理解,可是你还病着,怎么也得等病好了吧?他就那么着急?你身体一日不好,吃苦的还是自个,还说他对你好,他就是这么对你好的?”
阿黎低着头,解释道:“舅母你真的误会了,这是之前留下的,我以前磕伤也是好多天才消下去,殿下真没有胡来。”
见她不像有意替太子说好话,方氏才放心,“没胡来最好,就算你们还年轻,也不能太没有节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