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若是我能让他同意为官,你觉得他可以胜任什么职位?”
“是吗!您能让他进官场?”项颂良双眼一亮,“那真是太好了,他做什么都行的啊!左右有您管束着,他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您是不知道,我对这个家伙有多么恨铁不成钢,他这么好的资质,若是我儿子,我定会日日到祖宗坟头烧高香。
我没有左辛父亲那么好命,有个这么聪明的儿子。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若还在,我必不会逼他苦读上进,他喜欢闯荡江湖,我便由他去闯,每年回来看我就行……”
说到项子珩,项颂良的眼红了。
“可是左辛,他读这么多书,一不育人,二不入仕,当真可惜。不管我怎么说,他都不听,是当年的官场倾轧伤害了他……殿下,他的职务由您安排,我来跟陛下举荐便是,您……”
“不,”穆淳打断,“由我来跟父皇提。
我是父皇的儿子,儿子的请求,父亲能够满足,是做父亲的骄傲。我入朝已快一年,唯有在为叶晏堂翻案时曾求过父皇。如今,若我为跟自己关系好的朋友求个官职,父皇应当会欣然应允的。
再说,你刚一成为内阁首辅,就为人谋职,实在不太好,左辛又无官无阶,按道理来,是需要再次经过科考的。他当年私逃出京,父皇过了许久才不追究,你如今去求,说不定他会认为左辛出逃与你有关。
可若换做我去求,就完全不同了,左辛曾得父皇赏识这一点,反可以成为他重新入朝的基石。”
项颂良忙点头,高兴了一会儿才嘟囔道:“你们一个个都从京城逃出去,却最终又跑了回来,来来去去的,倒惹得别人瞎担心。”
穆淳无奈地一笑,看天色不早了,起身告辞。
眼看着穆淳快要走出门去,项颂良忽然出声。
“带您逃出京城的,是令侯爷吗?当年您可是跟着他去了北境。”
夕阳西斜,金黄的暮光洒落在穆淳的紫色官袍上,修长挺拔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次日,穆淳进宫求见皇帝,出宫时,便领了任命左辛为都察院左佥都御史的圣旨。
时日缓缓流过,到了流金似火的夏日,连茶楼里都供上了冰,轻璇懒懒趴在桌上,忽然望见穆苏和令遥走了进来。
她趴着没动,眼珠随着令遥的身影转动着,穆苏看到了她,高兴地走过来,他身后的令遥往他走去的方向望了一眼,一愣。
三人围坐,令遥眼中有深深的笑意,穆苏与轻璇说了一会儿话,才恍然觉得自己此时应该走开,给令遥一个与轻璇单独相处的机会,于是假作有事告了辞。
轻璇低着头,绞着手中一方丝帕。
令遥凑到她跟前,仔仔细细端详她。直到她被看得脸颊通红,他才收起目光。
“我想回一趟江南。”令遥低声道。
轻璇一愣,手中的丝帕被捏紧,随后又觉得自己可笑,不过去一趟江南而已。
“回江南,去看国公夫人么?”
“是的,母亲喜欢江南,就带着妹妹留在姑苏,我独自在京,有时也想念得很。”
轻璇沉默了一会儿。
“那你路上小心,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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