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反倒是他。
也许,犯错的、过分的,也一直是他。
“这孩子很好,”皇帝微笑,“懂礼数,知进退,看着也十分俊朗。令朕惊讶的是,当年朕令他小小年纪离宫,他竟全然不怪朕。”
“真的么?”皇后抬头,眼中满满的不确定。
“真的,你看你……”皇帝叹口气,“怪朕的人,一直是你。”
皇后牢牢望着他,眼中有点点泪光。
皇帝有些心慌,顾不得他们夫妻这么多年无交集,搂过她的肩轻声安慰:“穆淳这孩子,朕十分喜欢,如今看着,样样都好。你知道吗?朕觉得,他长得和朕一模一样。”
皇后立时顿住。
她维持着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姿势,一动未动,时间仿佛静止了。
皇帝有些惊慌:“他像朕有什么不好吗?临月,朕相信了,相信了他是朕的孩子,他与穆昭一点关系都没有!临月,你说话啊……”
皇后闭上了眼。
“临月!”
“我早就跟你说过的。”
“临月……”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和穆昭什么也没有!”皇后转头看向他,咬牙切齿道,“陛下,为何臣妾无论说多少遍,你就是不信,非要等到穆淳站到你面前,你才相信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呢!”
“当年的情况,换做是谁,心中都会有疑影的!临月,朕知道错了,不该随意疑你,可你知道吗,穆淳是咱们的儿子,是朕的嫡子,他曾在北境立下战功,又在蜀地受到万民拥戴,还替朕收复了大理,有这样的儿子,朕多么自豪啊!”
皇后听了这些,原本愤怒的脸也不由得变柔和了。
“朕要让他留在京中,让他进六部,为朕分忧,朕相信他能做得好!临月,你能不能笑一笑,朕想看你笑,朕已经很多年没见你笑过了。”皇帝带着乞求。
皇后垂下头,脖颈弯成优美的弧度,如同泣雨的梨枝,蔓延着无尽的伤感。
“臣妾知道,陛下是君,为君者,高处不胜寒,有很多痛苦,臣妾是不懂的。
当年臣妾的确曾在闺中倾慕过宣王,可那是嫁与陛下以前的事了。陛下,您知道吗,臣妾自幼便知,将来是要嫁入皇家的。那时炎朝还未立,臣妾的父兄跟随先帝南北征战,看着他们渐渐积累了功勋,臣妾便知晓,日后一定会嫁与一个极尊贵的男子。
自从嫁给陛下,臣妾的心就没有一日离开过陛下。当年宣王问过臣妾,要不要与他一同离去,离开京城,远走高飞,去过属于自己的日子。可臣妾知道,臣妾自己的日子,便是留在陛下身边,为了陛下,为了楼家,为了大炎,陪着陛下一起,站在世间的至高点,俯瞰最美的风景。
臣妾没有想过离去,可臣妾也没想到,与陛下的深情不过一日,便跌入了万劫不复。陛下,您还记得婉妃去世的时候吗?淳儿哭得那样伤心,臣妾苦苦求您,将他接来臣妾身边,哪怕是不告诉他他的身世,可陛下却听了阮贵妃的话,将淳儿赶出了宫……”
“朕没有听软贵妃的话!”皇帝慌张地解释,“阮贵妃说,让朕给穆淳一块封地,让他去当个藩王,朕没有答应,只是在京城建了一座平王府让他搬出去而已!朕知道,若让他小小年纪迁去封地,你会疯的!”
“可陛下并不是怜他年幼,而是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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