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石靳出手,拔出锋利的匕首,在黎业身上刺了一百零八刀。
他的手法非常精巧,一百零八刀刺下去,只留了少许的血。但黎业的浑身筋脉已经断了,一身修为也随之而报废。
云毅暗暗惊叹:“以一柄匕首就能做到这种程度,石靳师兄果然是对人体筋脉熟之又熟了,几乎已经到了闭着眼睛都能找准位置的程度了。即便他传了我地网百雀手,但真正比较起来,我还是不如他。”
石靳割断了黎业的浑身筋脉,又割断了黎业的六识。
所谓六识,乃舌、鼻、耳、眼、身、意。
舌识一断,便不能再言语;鼻识一断,不能嗅出味道;耳识一断,不能听到东西;身识一断,触觉便消失;意识消散,整个人也就只能如木头一般活着。
六识一断,筋脉也断,这其实跟杀了他,也没什么区别了。
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的命还在,仍旧可以颐享天年。
“我会把他带去一个偏僻的小村庄,花点钱财,让人照顾他,就让他这样平平静静地度过一生,也算是为海棠报答他的养育之恩。”石靳叹道,脸上充满了感伤。
二人休息一阵,便带上黎业寻觅马匹。
赶到之前的道路上,马还在,但那名童子已经不见了。
之前,谁都没有在意童子,这下发现他不见了,云毅和石靳的脸上都有着深深地愁容。
童子没死,若是回去通风报信,那么后果仍旧是一样的,还是会给百雀师尊带去麻烦。
“我去追他,他受了伤,铁定走不远。”云毅骑上一匹独角马,就想追去。
“不必了!”石靳拦住了他,说道:“也许他也早就料到你会追他,他不一定走大道,况且说不定他早就放了消息回去了,就算追上他,又有何用?”
“可是,他若回去通风报信,百雀师尊岂不麻烦?”云毅担忧。
石靳微微一笑,道:“若是少宗主真想为难父亲,倒也不是那么简单。石家虽然没落了,但太上宗当中并非人人都如黎业一般,拥有正义之心者还是有的。太上宗并非真就是段家私有的。”
听石靳这么说,云毅只得作罢。相比较起来,他只是百雀师尊的徒弟,石靳可是百雀师尊的儿子,当儿子的都不担心,他当徒弟的又何必太操心。
石靳既有这样的自信,那应当是有所凭据的。
“对了,石靳师兄,这次你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云毅问起这个疑问来。
石靳一笑,也就将此事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原来这些天,黎业到处都在搜索云毅下落,并派出了大量弟子。石靳本是想乔装回太上宗山脚下,看看故土,也想看看能不能碰到什么熟悉的人。
可没想到恰巧就碰到了黎业,并且他跟黎业在同一间酒馆用餐时,悄悄听到了黎业跟童子的对话,其中就谈到了抓捕云毅的事。
石靳一听,便知云毅有麻烦了。一番打听之下,他才知道云毅在太上宗闹出了惊天的大麻烦,击杀内门弟子欧阳烈,更目无尊长跟长老动手,还残杀数十名同门弟子,罪无可恕,现已经被太上宗下了死令追踪了。
得知这个结果,石靳既心惊,又激动,云毅比起当年的他,无疑是更轰动,而且一样是成功地逃出了太上宗,让那么多人束手无策。
左右石靳也没什么事干,所以一路上就悄悄跟踪黎业,这不,跟了才五天左右,就碰上今天这事了!
也不得不说,无巧不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