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毅被围在中央，前方是黎业，后方是项哲、左健、李长老。
他此刻的心情极为复杂，既震惊，又疑惑，他明明换了一张脸，为何这些人还是认得出他？
另外，项哲、左健还有李长老，为何会跟黎业混在一起。
他们一边是朝阳宗，一边是太上宗，分明是死对头，怎么会在一起？而且像是约好了一样在等他？
“你们认错人了吧，我不姓云！”云毅尽量保持镇定，不承认自己是项哲口中姓云的人。
李长老一声冷笑道：“还不认账？呵呵，你的易容之术的确是容易混淆视听，但你自己忽略了一件事，你且先照镜子看看你自己。”
无论是李长老还是项哲、左健，他们的眼神当中都带着浓浓地戏谑，仿佛在看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难道我的人皮面具出问题了？”云毅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脸，似乎没有异常。
但对方如此肯定地盯住自己，这分明表示他们已经确定肯定了他的身份，不然绝对不会如此。
于是，云毅手指在储物戒指上轻轻一点，然后一块铜镜飞了出来。他拿着铜镜对着自己一照，脸上并没有什么问题，新的这张脸四四方方，看起来是一张再正常不过的中年男人相貌。
可是，他忽然视线转到自己的头顶，骇然地发现有一枚几乎已经红到暗红的虚无之令跟随在他脑后，无论他移动、弯腰，那个虚无的暗红之令仍旧是跟着他。
“这是什么……”云毅完全不解，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他的？
“这是血祭令，是老夫以鲜血祭炼种在秦长老体内的，秦长老体内有我的血祭令，而我的体内有秦长老的血祭令。你杀了秦长老，他体内的血祭令化成令符就会跟着你，会被老夫探知到，所以你真以为你换了张脸，我们就认不出你了么？”李长老冷冷地嘲讽道。
“原来是这样！”云毅皱了皱眉头，他的确是大意了，完全没注意到这一点。
他摸了摸脸上的面具，然后干脆撕了下来，既然对方已经认出他了，他就没必要再戴着面具了。
当面具一撕开，黎业和童子的眼神都瞬间凌厉了起来。
“师尊，还当真是他！这畜生还真的跑去了朝阳宗。”童子叫道。
黎业一声冷哼：“怪不得找遍中州乾州，都不见他的踪影，原来真是跑去朝阳宗了。”
项哲那边，忽然拍了拍手，说道：“黎业长老，这下你应该相信了吧，人就在你面前，他是你们太上宗弟子，你们自家事，自家人解决。你们动手吧，我们帮你们看着他，不给他逃走的机会。”
云毅谨慎地看着两方人马，心里暗呼糟糕，如果是单独碰上他们任何一方，那倒还不足以让他畏惧。但是现在两方人马要联手对付他，以一己之力，又岂能战得过五大高手？
黎业乃凝神境中期，李长老跟秦长老差不多，也是半只脚踏进了凝神境中期的人；项哲虽然只是凝神境初期，但是他的手段，堪比凝神境中期。再加上黎业的童子，还有赤阳殿主的儿子左健。
这样的阵容，让云毅倍觉压力。
“姓云的，你这次是跑不掉的，这么多人在这里等你，就是要取你性命。识相的，自己跪下受死，起码还能享受一个痛快。”左健咬牙切齿地喝道，他举起长剑，指着云毅。
“废物！”云毅扫他一眼，丢出两个字。
“你说谁是废物？”左健咆哮，原本肿胀的脸颊，气得发黑。
云毅却不再理他，而是盯着他们，心中思忖着对策。
“如果直接交手，我定然不是他们的对手，黎业有封魔剑在手，很不好对付；朝阳宗这边，项哲若是跟李长老一起动手，我也会很吃亏……这样的情况，也只能想办法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