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中州也是听说过太上宗跟朝阳宗是对立的,既然太上宗不识货,那他就去朝阳宗,将来若有机会碰上这长胡子的人,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听着云超的描述,云毅却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云超蹩眉,一脸不爽。
云毅道:“你从头到尾就是这么一个态度?就你这态度,人家肯收你才怪。”
“那还要怎样的态度?难道我哪里有做得不对?”云超却没丝毫不对的感觉。
云毅道:“你头一天上山,就趾高气昂,还打倒那么多人,蛮横地冲了上去。这种情况在外人看来,你就是个争强好胜,好勇斗狠之人,你却不自知还问人家是什么意思?”
“当时那么多人,若是不打倒那些挡路的人,又怎么爬得上去?”云超不满地说。
云毅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你早点不就行了?”
云超口中那位长髯者,云毅知道是谁,必然就是执法堂的副堂主柳师叔了。
柳师叔这人很正直,也很传统,思想有些陈旧。当初云毅第一次上山,同样也是被他一袖子扫了下去,但云毅态度却没云超那么倨傲。事后柳师叔告诉他,台阶一步步踏上,方才显出诚意。
云毅就按照柳师叔说的,重新一步一个脚印爬上来,最后柳师叔也没为难他。
“后来呢?”云毅问。
云超就继续说,后来他就离开了中州南部,想去朝阳宗碰碰运气。
反正那个项哲也在朝阳宗,他若去了,说不定还有机会找项哲算账。可是,他却还没走出中州南部,却在一天下午被一帮黑衣人给拦住了。
当时他不知不觉地身上被扎了两针,然后就意识不受控制了。
这样浑浑噩噩地大概有半个月的时间,后来就遇到了蒲铩,蒲铩尊者见他资质不错,也就用了另一种手法给他扎了八针。
自那以后,他意识就恢复了,并且在蒲铩手下干得很卖力,
当时,他被分到一个组,那个组的队长正是当初射了他两根勾魂针的人。云超是那种有仇必报之人,结果在一次外出的时候,他就把那队长给弄死了,自己取而代之。
原本的那个队里的队员,也前前后后被他杀了个光。
当时他没计较太多,只想着报仇血痕,蒲铩若要找他算账,尽管来就是了。
可是,奇怪的是他干了这种事,蒲铩非但没找他算账,还跟他说,你杀了多少人就得再给我找来多少人,若是找不够,那么你就得死。
所谓找人,也就是用相同的手法,以勾魂针去抓鬼奴鬼使。
云超当然不屑干这个,一次外出,他碰上别的队在外面抓人,而所抓之人都是从乾州那边来的,结果,云超就把人全抢过来了,而且把那个小队之人又一次杀光。
他发誓,他很讨厌这些黑袍人,尽管他自己也披上了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