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之前薛痼犯错在前,可没见你这么秉公处理过。”飞豹堂主嘲讽道。
黎业长老道:“薛痼犯错,本长老并没说不处理他,而是早就说过,等比赛结束后再处理。如今他已经死了,他若未死,本长老也饶不了他。这一点倒是不用飞豹堂主你来操心。”
“呵呵,现在也算是‘死无对证’,人都死了,你随便怎么说都行。”飞豹堂主讥嘲。
如果薛痼未死,可能黎业长老就不会这么说了。但现在薛痼已经死了,纵使现在黎业长老说,如果薛痼没死,他将会让薛痼以命抵命,这也是场面话。
但,这也没办法,谁叫黎业是执法堂正堂主呢?
“飞豹堂主,我知道你们堂口的罗振被薛痼打死,你心中有怨气。如果你想发泄,尽可将薛痼尸首带走,任凭你处置。”黎业长老说道。
飞豹堂主忽然仰天大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如此,薛痼已死,丢一具尸体给我,又算什么事?薛痼没死时,怎不见你将薛痼交给我处理?”
“既然你不要,那你且请闭嘴,本长老处罚百雀堂云毅,与你无关!”黎业长老一挥手,给童子再次示意,道:“童子,给本长老掌云毅的嘴。”
飞豹堂主脸色一冷,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毕竟他是飞豹堂的堂主,帮云毅帮到这里,也算是尽力了。
场上的童子,应命之后,扬起手就一巴掌扇了下去,打向云毅的脸。
却在这时,虚空当中,百雀齐飞,忽而扑来将那童子撞开了百余米。
一道身穿百雀长袍的身影疾掠而来,长声道:“吾才回百雀堂这一会儿,就有人要欺压我百雀堂弟子吗?”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百雀堂的百雀师尊,随他一起而来的还有谭文。
之前就是谭文回去喊百雀师尊,这才能及时赶到。
“百雀堂主,你也要带头违规么?”黎业长老冷冷道。
百雀师尊衣袖一挥,那笼罩在云毅上空的压力突然消失,然后有一股力量将云毅扶起。
“违规不违规,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你虽然是执法堂正堂主,但宗门一切法,也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定得了的。这次云毅的事,我已知晓。薛痼之死,只能算他自食恶果;如果真要算,顶多就是云毅打伤宁猛,有一点点过失而已。黎业长老也何苦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损云毅尊严?”百雀师尊高声道。
“无规矩不成方圆,无法则不成国,无法则不成宗,法之不存,安之何在?”黎业长老哼了一声,继续说道:“云毅打伤宁猛,心蓄恶意,此乃罪过一;后来伺机击杀薛痼,此乃罪过二。犯此两条罪状,百雀堂主你觉得难道不该惩罚之?”
“云毅打伤宁猛之前,虎威堂薛痼还打伤了我百雀堂刘永,又该如何说?”百雀堂主质问。
黎业长老道:“此罪,本长老自然也不会饶恕之,薛痼虽死,但法依旧执行,你若要看,此刻可将薛痼鞭尸一百,以作惩罚。”
说完,他命令另外一童子。那童子领命之后,还当真是拿着鞭子将薛痼的尸体抽了一百鞭。
这在外人看来,的确是公正严明,可是知情人却知道,黎业长老明显是在耍诈。
薛痼反正都已经死了,就算将他再五马分尸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