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柔和的时候，安静、平和，如一面光镜。
可它，还有愤怒的时候。
水愤怒之时，山洪怒起，吞杀万物，谁还敢说水温柔？
刚柔并济才是大道，一味的柔，那是自己给自己套加枷锁。
“谭文，你是个聪明人，这几年来，为师没刻意点化你，是想让你自己明悟。可你却安于现状，一直不思进取，其实你的天赋是不错的，如果肯张扬一些，你的成就必定会远超现在。”百雀师尊淡淡说道。
这番道理其实谭文自己也懂，只是以前他不敢跨出这一步，因为他怕自己走错。
修行一途，一旦走错，那便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所以，他很担心，不敢轻易尝试。
直到听到师尊一字字点到了关键，他如被醍醐灌顶当头棒喝，顷刻之间明悟过来，即抱拳道：“多谢师尊点化，弟子明白了。”
百雀师尊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云毅，笑道：“你小子以炼体八重能将先天境后期的欧阳钧双手打残，倒是有点本事，看来为师之前也是低看你了。”
看着师尊那笑吟吟的眼神，云毅知道，师尊一定是猜到自己有底牌了。
“不过，你是怎么打赢的，为师也懒得过问，你是百雀堂弟子，你越强，为师脸上越有光。你这次赢了欧阳钧一颗无量丹是也不是？”
“是的！”
“那么，无量丹，对你有没有用呢？”百雀师尊饶有深意地问，这一问看似没什么，实际也是在暗问云毅的修为。因为无量丹只有先天境后期和后天境的人才用得上，他问无量丹对云毅有没有用，弦外之音便是这个。
云毅迎着他那深邃的目光，顿了一下，也不隐瞒，点头道：“有用。”
“很好！”百雀师尊笑了笑，忽然手指一伸，竟也掏出一颗无量丹来，递给云毅，道：“你跟欧阳钧一战，围观者数百，此战过后，无论外门或内门，对我们百雀堂必定会刮目相看，这次，你做得好，为师也奖励你一颗无量丹。”
云毅受宠若惊，搞出这么大的事，回来没受到责备倒还罢了，居然还有奖励。
看来百雀师尊也的确不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能跟着这样一个师尊，能当他的弟子，还真是荣幸。
“谢师尊！”云毅收下无量丹，高兴至极。
这下子，他就有了两颗无量丹了。
无量丹之贵重，在太上宗都不是随意之物，此丹在后天境的时候，都有巨大作用。
相传，当初欧阳烈进入内门之后，也是得到了大量的无量丹，这才从先天境突破了后天境，又从后天境突破了旋照境。
三年之间，横跨了八个阶段，直至化无境中期。
这简直是飞一般的速度！
云毅揣着两颗丹药，心中也是有着某种激动的期盼——“这两颗丹，是否能助我直接达到后天境后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