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师叔!”谭文和云毅也躬身作揖,喊了一声。
那柳师叔目光扫过这几人的脸,问道:“问你们话呢。”
卢德才一咬牙,当即上报,将之前所发生的事大概地讲了一下,在他的描述中,所有责任都是云毅的。全是云毅挑衅,全是云毅不顾仁义,不顾同门情义,下手无轻重,打残了欧阳钧。他是因为看不过百雀堂的嚣张狂肆,才挺身而出,要打消对方气焰。
却待他话刚说完,那些围观的人群里发出阵阵讥笑,显然是大家都看不过眼,笑而不语。
谭文这时抱拳,也说出话来,他讲得比较真实,从头到尾,丝毫不敢隐瞒。似是也挺忌惮这位柳师叔。
那柳师叔听完,目光突然盯住云毅,淡淡道:“吾记得,你是上一月加入的太上宗,是吧?”
云毅颔首,抱拳道:“柳师叔记得不错,弟子正是上个月加入太上宗的。”
柳师叔口气突然就严厉了起来,道:“才入门一个月,就敢到处惹事生非,你胆子倒也不小。”
云毅辩驳道:“并非是弟子惹事生非,而是虎威堂的诸位实在是欺人太甚,让弟子忍无可忍。”
“予你说教,不肯听教倒也罢了,居然还自说自理?”柳师叔衣袖一拂,对童子说道:“清风、明月,记他一过,扣他四个季度的丹药与灵石,何时悔改,再何时发放!”
四个季度,那便是一年的犒赏啊。
这一年的犒赏对于一般弟子,是非常重要的。但对云毅来说,却是可有可无。
此举,也算是小惩大诫。
云毅不敢再多说,只垂着头,生怕说多了,又遭惩罚。
随后,柳师叔又看向卢德才,说道:“你身为老弟子,公然嘲讽同门,是为不仁;仗势欺人,是为不义。清风、明月也记他一过,同扣四个季度的丹药与灵石。”
“是!”两个童子将师尊的话记下,用一个执法牌,将二人记过。
“此地为清静之地,尔等再不散开,更待何时?”柳师叔忽然面向众人,开口。
那些围观的人,听到这话,顿时就散去了,各忙各的。
接着,柳师叔对着卢德才和云毅,又道:“你们也且散去,下不为例,下次若再敢公然私斗,我必不轻饶。”
“是!”卢德才和云毅都不敢违抗,双双应下。
之后,云毅跟谭文退下,云毅顺手就将灵石和无量丹给收进了储物戒指。
卢德才见了,立马吼道:“混账东西,把无量丹放下!”
云毅道:“愿赌服输,既然输了,这东西自然就归我了。”
“放屁!”卢德才无理可讲,但他也懒得讲理,当即就要去拦截云毅,强行要他交出无量丹。
却被柳师叔一道戒尺打来,在肩头敲了一下,卢德才赶紧束手。
“既是赌战,当愿赌服输,不然虎威堂声望、信誉何在?我太上宗弟子,当是说得出,做得到,绝对不能是出尔反尔之小人。”柳师叔告诫。
“可是柳师叔,那无量丹是欧阳师弟他堂兄……”
“没有可是,尔等还不退去?”柳师叔愠色一起,似要发怒。
“是!”卢德才狠狠瞪了云毅一眼,只能暂时忍让,唤了虎威堂的众人,心怀不甘地退下。
云毅嘿嘿一笑,此时对着柳师叔再度作揖,道:“此番谢谢柳师叔公正严明,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