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刹那,云毅恍然入梦。
眨眼之间,他好似穿越了上千年,回到了三千多年前的乾州。
那时大地莽莽苍苍,随处都渗透着一种古老而沧桑的感觉。
那时邀月楼所在的地方,还是荒芜一片,但万丈悬崖边,却有着一道木阁楼。
这是一日清晨,阳光从东边升起,临河而耀。七彩之光循着那河水络绎缤纷,闪闪琳琅。
那木阁楼上,有一白衣人!
或者说,那木阁楼上,总会有一个白衣人。
他手中持有一萧,每到日出日落,他都会望着某一方向,吹奏起一曲令人肝肠寸断的呜咽之曲。
岁月迭连,这人总处在木阁楼上,不离不弃,似在等人,却总是等不到想等的人。
或许,他自己也知道无法等到想等之人,却还是欺骗着自己,保持着一份希冀,希望某一天自己想见的那个人会回来。
有一天,这悬崖边来了一个青年,他手里持着一轮弯刀。
那弯刀,白如雪,寒如月。
他一来,就冲那阁楼上的男人喝道:“叶长天,尔敢一战?”
那阁楼上的人淡淡出声:“你已败在吾手三十六次,还要不知趣么?”
那青年强烈表示不服,喝道:“我已悟出‘乱世狂刀’第九式,你敢不敢一战?”
阁楼上的人失声一笑,略一颔首,便从那木阁楼上纵跃而下。
手中一杆萧霍然刺出,交织成一片翠浪,弥漫整片长空。
那青年手中弯刀祭出,霎那间,无尽的煞气从刀锋当中冲刺而出。
乱世狂刀,狂刀乱世,一刀乱苍穹!
“轰隆!”
凶猛的一刀,在眨眼之间,拥有九种变化。无尽的刀光,仿佛是鹅毛大雪,飘飞着整片天空。
那名叫“叶长空”的人,突然将玉箫一收,一手、一足,如从天而降,势压苍穹,风云变色。
“噹!”
一阵极光闪烁,那手持弯刀的年轻人被一足震退,迭连百米。
叶长空道:“‘乱世狂刀’第九式,也不过如此。”
年轻人还是不服,“你给我等着,我赵逆不服!等我悟出‘乱世狂刀’第十式再来找你!”
“好,我等你!”叶长空无奈地应下,旋即回到阁楼,那空洞的双眼弥漫着深深的寂寞。
春去秋来,一个寒暑,又一年,那弯刀青年又来。
他说他练成了《乱世狂刀》第十式,要挑战叶长空!
叶长空与他战,又胜!
又过一年,那青年练成《乱世狂刀》第十一式,又来挑战叶长空,还是败!
一年又一年,直到那青年练成《乱世狂刀》第十八式,二人已近势均力敌,过三千招而不分上下!
但最终结果,还是那青年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