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如蝗虫过境,大风大雨来得很猛,也很快。当俞木恢复意识,睁开眼睛的时候,
风力已经很小了。
他的视线看向周围的环境,附近似乎有些荒凉,长满了茂盛的杂草。
伸手去触弄,右手一下就捞到了一把腐烂的枯草枯枝。
味道不好闻,有些重。
呸~呸~
俞木吐了两口水,缓过身,双脚一下子就碰到了软乎乎的泥巴。
我去,原来是搁浅了!
俞木腹诽了一句,挣扎着站起身来。
两腿有些虚,甚至有些头昏眼花。但是双脚着地的感觉,真好!
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全身湿漉漉的,皮肤都泡白了,好在身上没有什么伤痛。
尼玛~这都不死,爷果真是福大命大!
俞木洋洋得意了一阵,但是很快就为当前的处境为难了。
原因就在于,他所在的地方,居然是一个尴尬的河心岛!
岛不大,大概也就七八平米。两侧离岸边都不近,目测有十三四米。岸边没有建筑物,长满了密麻的河滩草。再远处,右侧有一座小山,左侧却是一大片无人耕种的湿地。
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
俞木定了定神,忽然发现自己眼睛的视力好了很多,居然都能看得这么远,这么清晰!这可真是意外的惊喜,以后终于可以不用戴眼镜了!
在心底呐喊了几声,俞木脚底小心翼翼的踩着河底,察看着河水的深度。
大约走出了三四米,河水就过到了胸膛,并且河水的冲击力也越来越大。
另一侧也相差不多。
难道游过去?
俞木没有否定这个冒险的想法,只是他还想再等待一会,看看有没有路过的船只。
这时候,空空如也的肚皮,传来了一股饥饿感。
俞木在猜想,他在水里这是泡了多久?
等待,是让人极度无聊和难耐的,偶然飞过的几波白鹭,更给当前的处境,增添几分荒凉。
俞木干脆闭上眼睛,修习起胎息术。
现在练起胎息术,比之前绝对更加得心应手,他明显感觉到经过脐中的气流更为强劲,甚至隐隐间传来一股细微的如胎动般的声音。
声音很美妙,气息一进一出的交结,更如阴阳合流,滋味无穷无尽。
俞木敢肯定,他先前在水里的这段时间,胎息术肯定是有了长足的精进。至于,此时是何种境界,俞木暂且把它称为“胎动止念”。
不过,在水里修炼确实不是一件痛快的事情,俞木眼见天色渐暗也没有路过的船只,
于是狠下心来:干脆淌过去!
下水前,俞木还比较谨慎,特地尝试着关闭了鼻息(外呼吸),果真,时间长了,也
只是稍微有些气闷。
有了这个凭仗,俞木也迈出了大胆的一步。
.......
黑夜里,灯火是最明亮的指向灯。
当俞木爬出水面,辨明方向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顺着一盏微弱的灯光指引,俞木找到了一个帐篷房。
帐篷房搭在塘水边,一看就知道此处的主人家是搞养殖的。
“里面有人吗?”俞木朝着帐篷房喊着。
隔了一会,吱呀一声,门开了,半掩着,从里边露出半个身子来。
俞木定睛一看。
这是一个年约40的妇女,打扮很朴素,却很精干。她穿着雨靴,右手扶着门,左手似
乎提着东西,神色有些警惕。
也对,这荒郊野地,难得有人经过!
“你好,阿姨,我是路过的,和朋友走散了,分不清方向了,请问一下,这边是哪里?”俞木尽量把自己的态度表现得真诚一些。
那妇人看着俞木光着脚,落汤鸡般的模样,有些惊诧和狐疑。不过看俞木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警戒心倒是去掉了不少。
“这边是黄琅!”声音有点粗。
“金清黄琅?!”这下可把俞木吓到了。
牧渔和黄琅少说也有五六十公里远吧,怎么几下子就被河水冲到这边来了?不过还好,没有被冲到东海里去!
妇人并没有请俞木进去一坐的打算,见俞木不做声了,便要关门。
“哎~阿姨,这边哪里有车坐?”俞木急了。
妇人指着西方:“顺着这条路,一直往西走,就可以看到大路了。”
“谢谢哈~”俞木顺着那妇人所说的方向看去,哪怕是极尽视力,也看不到大路。
于是,只好试着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