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小心把鞋子上的花搓掉了,我拿胶水粘一下。”
刘长青没有抬头,从桌子上拿过了一瓶胶水,滴了几点在原先沾着小花的地方,然后将那朵装饰品用力的按了上去。
持续了一会。
“……”
沉默着,刘长青拉长了自己与鞋子的距离,往后靠着。
眯着眼,对比着两只鞋的差距。
“是不是贴歪了?”
“是有点。”
刘知跃点着头应道。
“……”
“管他的,不影响穿就行。”
刘长青一摆手,拎着鞋子放在了门口换鞋的地方,因为吹风机吹干的缘故,鞋子已经变干了,并不影响穿。
恰巧两个小家伙也洗完了澡,头发湿乎乎的走了出来。
“吹风机!”
嘴里这样喊着,刘夏芝小跑着将放在刘长青不远处的吹风机拿走。
然后手拉着手的跑向了卫生间。
看到这,刘知跃有些疑惑的看向父亲。
“今天留她在家里睡觉吗?”
“嗯。”
“为什么啊,为什么不送她回家?”
“你以为我不想啊。”
无奈的叹出一口气来,刘长青看着自己的儿子。
“一路上我问了半天她爸妈的联系方式,她什么话也不说,就像嘴上摸了胶水一样,只字不提。”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现在联系不到对方的父母,只能明天我去学校问一下夏芝班主任,问清楚她们家到底是什么情况。”
想到冯淑言当时手腕处被捆绑过的痕迹,以及身上还有其他没看到的伤痕。
刘长青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凝重。
没有孩子天生就是稀奇古怪的性格。
一定有什么原因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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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刘长青没有选择去书店上班,而是在和儿子跑完步之后,选择直接送两个孩子去上学。
冯淑言大概发现了什么,她在走路的时候一直甩着那只被沾过胶水的鞋子。
刘长青当做没看到。
目送着两个孩子走进班级,刘长青找到了刘夏芝班主任所在的办公室,因为第一节没有课的缘故,一眼就看到了对方。
伸出手敲了敲门。
“你好。”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刘夏芝的班主任,是一名看起来二十四五岁模样的年轻人,穿着打扮上,看起来略显得保守。
长相上虽说不上多好看,但是看起来却让人觉得很舒服,有一种书卷气息。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长青,是你班里刘夏芝的父亲。”
“刘夏芝的父亲?”
班主任的脸上有些疑惑。
“刘夏芝一直挺乖的,我记得没给你打过电话呀?”
“不不不,我不是因为这件事,实际上昨天晚上我看到你班里,那个叫冯淑言的小女孩一个人坐在路边,问她爸妈电话也不说话,目前住在我家,我想联系一下对方的父母,把她接回去。”
“冯淑言啊……”
班主任在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脸上一开始的疑惑便消失不见。
她嘴里嘀咕着,手中却翻出了一个小册子。
“她应该是和她爸爸住在一起的。”
“那她妈妈呢?”
“资料上是写着去世好几年了,而且……她爸爸好像还没再婚。”
“是吗……”
思考片刻,刘长青开口说道。
“能不能把对方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要和对方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