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译月承诺,会将兵符交还到他手中,从此,皇帝真正掌握金国,不用受制于人,更不用受制于齐王。
“好在昱国将兵符送回去,不然你可创下大祸。”皇帝将兵符捧在手心,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皇位更加稳当。
影响的因素只剩他和齐王的那层关系。
齐王垂眸,心中将燕译月骂了千百遍,可惜燕译月已死,他也只能骂几句,不能找人算账。
“念在昱国将兵符交还的份上,朕就让他们多活一段时日。”皇帝靠在龙椅上,他心情好,就赏昱国苟延残喘,“这般说,那些大臣定然不消停。那就对梁国用兵,他们知晓你我之事,他们当死,这事就交由你去做。”
“是。”齐王慢慢走到皇帝身旁,依偎在他身边。
没有兵符的齐王,仿佛被拔去左膀右臂,他不能以此要挟皇帝,现在的他处于弱势,只能祈求皇帝对他仁爱。
皇帝抚摸他的头,一直以来,齐王是占据高位的那人,现在,这人成了他。
可惜,为了他的皇位,齐王活不长。
“梁国要派位太子过来,可朕的眼线并未说过这事。看来,梁国也有一出好戏”皇帝把玩着那封信,知道他们的秘密,太子来了,有去无回。
梁国皇帝以太子的命做筹码,换取自己活下去,真是狠心。
太子对其积怨已久,他告诉国主,自己不愿去金国,梁国国主训斥,叫人强行将他押下去,逼迫他去。
禁卫早已成了太子的人,国主的命令他们不为所动。梁国懦弱,但也有血气方刚之人,他们见不得国主这般忍让,早起了反抗之心。
“父皇,您年事已高,做事也糊涂了,这皇位您不该做,还是让给儿臣,您乖乖做个太上皇,颐养天年,否则……”太子拔剑架在皇帝的脖子上,割下他的一缕白发。
白发落在地上,皇帝惊恐看着他,跌坐在龙椅上,枯树般的手指着他,“你、你敢谋反!”
“谋反?”太子哈哈大笑,“本宫就是要谋反,如何?你昏庸懦弱,做不得这皇帝。”
国主大喊来人,禁卫无一人听他命令,太监宫女躲在暗处瑟瑟发抖,有人偷跑想去叫人,被太子发现。
“谁敢踏出这里,斩。”
话音刚落,那个偷跑出去的太监,被禁卫斩于刀下。
皇帝怒目而瞪,他指着禁卫,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气血涌上心头,皇帝吐出一口鲜血来,太子见了,兴奋不已。
他看皇帝倒在龙椅上,试探性去探他的鼻息,还有呼吸。太子垂眸,眼中闪过一丝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