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的地方,外面看是十分低调的,一个普通的阁楼,内里别有洞天。
通体是金黄色,一楼是个供人观赏舞蹈的地方,现在没有人。二楼是他住的,很宽大,什么东西应有尽有。
这装潢,比燕译景的寝宫有过之而无不及。
“坐。”步昀拍拍手,立即有人呈上美酒佳肴,更有美人在一旁伺候,歌舞升平。
他的生活过得有滋有润,还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事,真是叫人羡慕。
美人斟酒,步昀一饮而尽,燕译景简直没眼看。
因步昀吩咐过,美人只在一旁为燕译景斟酒,旁的什么都没做。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步昀问他。
燕译景没想好,他是被迫的,并不是自个想出来。不过这些在宫外的日子,还是很不错的。
“再过两日,要让燕译书真的认为,朕去了淮阴镇。”燕译景没喝太多,他酒量算不得很好,这些时候,他以开始喜欢喝茶。
他抿一口茶,茶不甜,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散发开来。
“你这里什么都好,就是这茶,差点意思。”燕译景搁下茶盏,看时间,他也该回去。
步昀瞧他一点待下去的意思都没有,也不强留,这两天,他拉着燕译景做了许多出格的事。当上皇帝的燕译景,应当没有趴在墙头上,偷窥别人。
燕译景自个出去,没有让人跟着。
空荡荡的街道,风卷起一地的尘土。他往太师府去,太师府人满为患,彻底不灭的灯,御医如陀螺一样转个不停,也没睡过什么安稳觉。
被病魔折磨的百姓,现在也没怎么睡,经过早上燕译书的一番激昂,人群里还在议论今早的事。
有人在其中带气氛,“要我说,这皇帝还是三王爷比较合适,你看这些日子,都是三王爷忙前忙后的。”
“是啊,这三王爷是个好人,我们吃不起饭,也是三王爷布衣施粥。”
“而且我还听说,这皇帝人选不是燕译景,是……”
燕译景侧耳去听,到关键处,那人特意压低声音,用几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话。
他什么也听不见,只听见人群一声惊呼,有人在追问是真的吗。
“当然。”那人神神秘秘的,“这些事,是我一个在宫里当差的表哥说的,保真。”
众人唏嘘,燕译景还想继续听,门被打开,走出几个侍卫。燕译景躲在暗处,趁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