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怀谏面露不悦,看他吃自己吃过的糕点,他打心底反胃。
既然布庄的人要来,倒不如他今日自个去,免得这么麻烦。
他不知,自从上次他失踪以后,燕译书将他看得紧,绝对不让他踏出府门。不仅如此,背地里还安排了人守着他,怕他再突然离开自己。
燕译书的目光一直放在他脸上,他那些一闪而过的厌恶,落进他眼里,狠狠刺进他的心。本着自己难过也要让别人不好受的原则,燕译书走到商怀谏面前,捏着他的下巴说:“你似乎不高兴。”
“没有。”商怀谏挪开目光,对于燕译书的行为十分不满,“只是吃多了东西,肚子涨得慌,恶心想吐。”
这些日子他心情极好,尤其看着那块禁步,就像是看着燕译景,燕译景也在看着他一般,胃口都好了许多。
长时间吃得少,突然恢复正常,肚子是真的难受。
商怀谏的变化,燕译书看在眼里,他没有说,不代表自己没有眼睛。
“太师近来过得太舒坦了。”燕译书坐在他身边,没头没尾说了一句,“京城的人也是。”
商怀谏心中警铃大作,燕译书这话是要搞事情。他不明白燕译书的脑回路又要做出什么事来。
“你说,燕译景会不会觉得那具天花的尸体,只是一个巧合。”燕译书的笑容阴森恐怖,宛若阴间的厉鬼,来京城索命。他笑了几声,继续说:“衙门的人应该也是这样觉得,若是现在爆发天花,会不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
商怀谏身子下意识往后倾,眼前的人已经不能称作是人,他惊恐地看着他,头皮发麻。
看商怀谏的反应,燕译书开心极了,他在想,这样的表情会不会出现在百姓脸上,出现在燕译景脸上。想到那副场景,他高兴地笑出声。
当他们放松警惕,再给他们最后一击,他最喜欢这样的感觉了,让他兴奋。
“燕译书!你毁的不仅仅是燕译景,更是无辜百姓,是整个昱国!”商怀谏揪着他的衣襟,气到发抖,扬手想打燕译书一巴掌。
燕译书不以为意,京城百姓的死活同他有什么关系。他更欣赏商怀谏这歇斯底里的模样,喜欢他因自己产生情绪波动,即便是憎恨。
他看着商怀谏的眼睛,觉得他的反应十分可笑,拍拍自己的衣襟,道:“怎么?后悔当初救本王了?商怀谏,若是没有本王,你早就死了。京城百姓的死活同本王有何干系,等本王登上皇位,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他们应该感谢本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