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受伤了,就好好养伤,别天天想别的事。”燕译景垂眸,将帕子扔在他身上。
百里策看他的神色,立即让人将这里围起来,那些人走的走散的散,根本没人敢逗留。
有两人将李同扶起来,放在床榻上,大夫过来,让他好好养伤。
燕译景过来看他,方才狠厉的他消失不见,李同心有余悸,脸色煞白坐起来,看燕译景的眼神多了几分惧怕。
“伤好之前,你不用去宫里当差,朕会安排别人。”燕译景笑得温柔,身上没有戾气,可李同就是害怕。
“臣,知道了。”
李同目送他离开,想到那阴鸷的眼神,他头皮发麻,直面感受到作为帝王的威严。
“既然周世子回来了,你可以收拾收拾剿匪去。”燕译景和百里策往外走,前院有人在收拾,被周世子快砍成废墟的屋子,修葺也不管用,得重修。
百里策看着那破烂的房屋,轻笑一声,道:“也不知他这几年吃了什么,怎得生了这般力气。日后,我要说他几句还得掂量一番。”
“是啊,这么多年,也就你还是这幅样子。”燕译景往外走,将这里围起来的,都是他的人。
百里策周游列国,一,这是自己的梦想,二,为燕译景培养自己的兵队。
这些人便是其中之一。
“陛下这话,臣听得不高兴。臣这几年风吹日晒的,都快黑成陈清岩那样了。”百里策语气略带不满,他以前,可是比女子还要白几分的,也正因为如此,日日被陈清岩说娘。
他只当陈清岩嫉妒自己有一副好皮囊,如今他和陈清岩站在一起,和他一样成了个煤炭。
燕译景笑他想太多,走出去后,马车还在外面停着。他并不想回宫,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想四处走走。
又怕那些大臣在自己耳边说,宫外危险重重,禁卫军不能保护左右,只怕遇到什么危险。
百里策看破他的心思,说:“陛下,今日天气好,不如陪臣四处走走。”
“既然百里爱卿盛情邀请,朕哪有拒绝的道理。”
两人相视一笑,燕译景住在京城多年,可对京城的样貌还是陌生。哪里的茶好吃,哪里的说书先生最受欢迎,哪里是贵女们常去的地方……百里策能侃侃而谈,燕译景是一概不知。
“臣听闻,东街那边新开了家铺子,很是有趣。听说是从别国带来的东西,我们这很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