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不说话,燕译景可不打算放过他,冷着脸说:“李爱卿迟迟不语,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李尚书硬着头皮站出来,他没有看到燕译书的身影,心生一计。
燕译书被特许不必上朝,因为燕译景不想看见他。上朝那些人吵成一团,本就烦躁。看见燕译书,他心情更加不好。
“臣听闻三王爷在常山招兵买马,有此等闲钱,不如用来充盈国库。”李尚书振振有词,“臣想,三王爷应当是乐意的。”
“那此事,便交给李爱卿去说了。”
李尚书没有丝毫犹豫就同意,这下燕译景反而觉得不太对劲。
这事很快过去,陈将军说起剿匪一事,说那土匪十分嚣张,那寨主被陈清岩杀死之后,又很快选出位新的寨主,没有任何影响。
他们依旧烧杀抢掠,路过的人,最终只剩下身蔽体的衣裳。
“那些人大肆宣扬,说是在朝中有人。”陈将军恨他们恨得牙痒痒,“若他们所言非虚,这朝堂不知腐朽到何种地步。百姓乃是一国基石,民不聊生,他日有人来犯,必不攻自破。”
单单一句朝廷有人,燕译景不敢妄下断论,谁知朝中是谁护着他们。他这个龙位是摇晃的,在彻底稳定下来之前,每一步都至关重要。
陈将军知道他的顾忌,可自己孩子在土匪窝里受一身伤回来,他怎么也咽不下那一口气。
“百里策。”燕译景懒得叫他爱卿,这朝堂上有两位百里爱卿,他免得产生误会。
百里策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愣了愣,站出来向上方看去,燕译景冲他挑眉,那意味不明的笑容让他恶寒。
“臣在。”
“你与那山贼有所接触,这是,且由你负责。”
百里策心中疑惑,还是接下。
有事做,免得自己去找陈清岩,那人或许不想见到自己,让他冷静一段时间也好。
他拿俸禄也心虚,自己替燕译景做完这事,他这俸禄能心安理得拿着。
下朝之后,商怀谏难得没有去找燕译景,反而是百里策去了。
两人许久未见,在御花园叙旧,听流水的声音,惬意得很。
百里策同他讲自己走过的山河原野,听他描述,燕译景很向往。
他出生在宫中,是别人口中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却永远被困在这一方天地。
他没见过清风拂过原野的模样,没见过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亦没见过农忙之期,稻谷成熟,满目金黄的模样。
“你拿着朕的钱,过着朕想过的生活,真是让人嫉妒。”燕译景看着面前的池水,心生艳羡。
百里策打趣他说:“这好办,你生个孩子,扶持他为帝王,自己当太上皇,然后游山玩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