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小煤炭懒洋洋地叫了一声,他看着太上皇,突然脑子闪过一道灵光。
仔细想来,他之前都没有任何异常,一直到今天才出现这种情况,而今天唯一不同的事情就是,太上皇送它的那块千年血玉。
难道问题是出在那块千年血玉身上?
越想他越觉得有可能,他是戴上血玉之后,才突然觉得很困,饭菜吃着都不香了,后面实在忍不了困意便在长宫女的怀里睡着了。
如果真的是因为这块千年血玉他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那为什么才回去没多久,他又回来了?
他脑子里现在就是装了十万个为什么,却没有人来给他解惑,背上轻柔的力道给他顺毛,他想一半就因为被顺毛得太舒服,又睡了过去。
猫的睡眠他无法控制啊!
这么睡了一觉,等第二天醒来,他发现自己还是猫的身体,并没有回到白府的小院子,外面天光大亮,太上皇已经起来了。
小煤炭眨了眨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它心情十分不美丽!
被太上皇抱着去用膳的时候,它还是蔫蔫的,羊奶喝了半碗就不想喝了,它低头盯着自己脖子上挂着的血玉发呆。
他现在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血玉他一直戴着,如果真的跟血玉有关联,怎么现在又不管用了呢?
还是说需要什么契机才能发挥效用?
作者有话要说:笔记本忘记带电脑线了,惨绝人寰!
第12章不认
相比蔫了的小煤炭,宫殷淮今日的心情倒是不错。
昨夜见小煤炭呼呼睡得香,他莫名也跟着生出一丝困意,便懒得把它抱到专门给它准备的新窝里,让它睡在枕边。
反正小煤炭天天被洗得香香软软,他可以容忍。
本来以为该是浅眠的一晚,没想到听着小猫崽的呼噜声,居然一觉睡到天亮。
他醒来的时候还挺诧异的,自从8岁之后,他已经很久没睡得这么沉了……
宫殷淮睡得好,心情也不错,他看着蹲在桌上饭都不吃了,就顾着扒拉血玉的小煤炭,就把它捞过来:“不习惯脖子带东西?”
“喵——”小煤炭正在研究血玉,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很是敷衍地应了一声就继续研究血玉。
宫殷淮以为它是不喜欢脖子挂着东西,便伸手要帮它摘下来:“不喜欢就摘下来。”
结果他手还没碰到血玉,小煤炭就炸了毛,像颗小炮弹似的弹跳到三步开外,十分警惕地看着他。
宫殷淮伸出去的手顿了一下,收回手看着它:“喜欢这块血玉?”
生怕他要把这块血玉拿走,小煤炭忙不迭点头,他现在还没研究清楚这个血玉呢,不能让太上皇拿走!
看它这么喜欢自己送的血玉,宫殷淮嘴角弯了弯,没有不高兴,心情反而还不错,朝它招了招手:“过来。”
见小煤炭犹豫,他无奈地补了一句:“放心,不拿你的血玉。”
这话说完,小煤炭这才磨磨蹭蹭地跑回来,宫殷淮把它捞起来揉了揉:“小财迷,为了一块血玉就忘记主人是谁了?”
要是可以,白亦清都想翻白眼给他看,这个主人的身份明明是太上皇强行安上来的,他又不愿意。
然而太上皇就欺负他说不了话,自顾自的批评它,小煤炭被他念得两耳发昏,他发现太上皇话真的越来越多了!
看在血玉是太上皇送的份上,他勉为其难地听着太上皇念叨,知道他喜欢还蹭了蹭他的手,希望太上皇看在他这么出卖身体的份上,少说两句,他脑壳疼。
宫殷淮见它撒娇卖萌,几次打断自己的话就知道它什么意思了,小东西胆子肥了,现在都敢让他闭嘴了。
这么想着,他也没觉得生气,这要是放在半个月前,他绝对不会相信自己会养一只小猫崽,还对它容忍度这么高。
他叹了口气,揉着它的耳朵往外走:“孤莫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了?”
小煤炭在他怀里翻肚肚,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么说,疑惑地喵了一声,浅灰色的眸子看着人总给人一种眼巴巴的感觉。
宫殷淮垂眸看了它一眼,不客气地揉了揉小肚子,把小煤炭揉得抗拒地喵喵叫,这才作罢,笑着抱它出门:“孤带你去逛逛云宫。”
*
三天后
小煤炭蹲在太上皇的御书房桌上生无可恋。
这三天,他试过上午睡,中午睡,晚上睡,醒来都没能回到自己的身体。
他焦虑得身上的毛都要掉光了,还是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血玉一直戴在身上不离身,但就是没有反应。
他就又去把宫宴那天的事情捋了一遍,也没捋出来个一二三,现在他已经开始有点怀疑自己之前回去到底是不是幻觉了。
猫咪头秃啊!
宫殷淮站在书桌前练字,刚写完一个字就看到它从蹲坐到揣手手的一系列动作,一看就是又准备睡觉了,他眉心微拧,这几日小煤炭睡觉的时间未免太多了一些。
这么想着,他拿起一支没用过的毛笔在小煤炭面前挥了挥,它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立马就睁开了,瞳孔紧紧盯着面前滑来滑去的毛笔,渐渐摆出衣服捕猎的姿态。
宫殷淮拿毛笔逗着小猫让它多动动。
小煤炭本来没有要玩的意思,但是那毛笔在它面前滑来滑去实在是太诱人了,它就控制不住自己要去盯着那毛笔,后面干脆放飞自我冲过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