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今也不比陌生人熟悉多少,一言一行都带着生疏。
他们无话可说。
几十年的岁月里,他们也只相伴了短短几个月而已,面对四十多年这道巨大的鸿沟,要怎么跨过去呢。
余泞再一次踏入了卧室,他当着许洇的面脱下衣服,满身疲惫地进了浴室。
许洇看见了手臂上的血,在他洗完澡出来后,手臂上的伤口依然醒目。
“你怎么了?”
似乎没想到许洇会开口询问,余泞顿了两秒:“今天我去了总都星球,被你之前想要交易的那个江赐算计了。”
许洇没问他下总都做什么:“你应该包扎一下。”
“……不需要。”
许洇没再说什么,只是心脏疼得更厉害了些。
余泞穿好睡衣,将纽扣系到第三颗,衣领松松垮垮地荡着,露出他精练的胸膛。
“我今晚睡这里。”
他说:“这是你的卧室。”
余泞本就该睡在这里,不该出现的人是他。
余泞似乎是真的累了,掀开被褥就在许洇身边躺下。
近距离地经受着余泞信息素的安抚,许洇竟然也多了些困意,他缓缓闭上眼睛。
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被牢牢禁锢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jinx的脑袋就埋在他的锁骨处。
许洇一时有些僵住了,因为他被什么抵住了。
“早安。”余泞很自然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早安。”
余泞依旧没有放开他,一只手在许洇腰侧摩挲着:“我一直没问过,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葡萄。”
“很甜……那我呢?”
作为jinx,他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
“……”许洇沉默了一会儿,“柠檬酒。”
其实余泞信息素的主调是薄荷味,但薄荷太凉,许洇更喜欢淡淡的尾调。
余泞的唇贴着许洇的脖侧,再差一点就可以碰到alpha的腺体。
alpha似乎不太习惯别靠得这么近,浑身都有些绷紧,但却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余泞往前抵了抵:“其实我也不必问你——”
“只要我标记你……或者你标记我,我都可以闻到你的信息素。”
许洇眸色微动,但依然没有说什么。
余泞不喜欢他这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他捏起许洇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在见到许洇的第一眼。
alpha吃痛闷哼一声,抬手推了下余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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