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香软的身子,睡个安稳的好觉吗?
所以,他是一定要抱着她的。
阿瑢挣扎了半刻钟,都挣脱不开。不过,她也扰乱了太九入睡时的平静。
她想着,如果太九非要抱着她睡,那她便骚扰他,让他一整夜都睡不好。
正当她得意时,太九掀开黑眸,扫了她一眼,手指微动,掐指施了个定身术,阿瑢便一动不动的窝在他怀里了。
阿瑢气极了,这个混蛋,又使诈,就会用法术欺负人,怪她学艺不精,打不过他。
借着微弱的月光,太九看见阿瑢正鼓着眼睛,气呼呼的瞪着他。
抱着她温暖香软的身子,太九的心情平静了许多。
他也不恼,俯身凑近她,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唇,低声道:“别动,乖乖睡觉。”
阿瑢动不了,可心里还是不愿妥协,便睁着眼睛瞪了太九好一会儿,后半夜,有些困了,她才窝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天蒙蒙亮时,太九起身,他还要赶回宫给母妃请安,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
临走前,太九亲了亲阿瑢白嫩的小脸才离开。
他的失眠症果然只有她能治愈,抱着她睡了一夜,今早起来,整个人都精神多了。
从阿瑢这里偷了香,太九神清气爽的回了宫,忙碌了一天,夜间,他又驾着神车来了。
昨夜被偷袭了,阿瑢今夜便留了个心眼,她跟魅说夜间太九会来捣乱,便换了一间干净的房间睡,让魅睡在她的房间。
太九潜入室内时,脱了外衫,欣喜的往床上扑去,抱到一个健壮的身子,突然愣住了。
鼻间嗅到的气息也是陌生的,他吓得立马松了手,待看清魅的脸时,他的脸色难看极了。
男人,涂山瑢居然让别的男人睡她的床,她居然敢背叛他,该死的女人!
他仔细搜索着床铺,发现只有魅一个人时,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
太九对阿瑢身上的味道已经很熟悉了,他急匆匆的走出室内,嗅着她的气味,在拐角处的一间房里寻到了她。
踏入屋内时,床上的阿瑢睡得一脸香甜,她还未察觉到太九的到来。
确定床上熟睡的人是阿瑢时,太九褪去外衫,钻进被窝,把她揽进怀里。
他狠狠的亲了亲她粉嫩的唇瓣,亲得她不舒服的嘤咛起来,娇喘连连的,才松开她。
这个女人,整天那么多坏点子,就是用来整他的吧。
阿瑢睡得迷迷糊糊的,一嗅到太九身上熟悉的荷尔蒙气息,便立马清醒了。
她并未睁开眼眸,只是在心里骂着太九。
真是烦人,他为何每天晚上都要来扰人清梦,他身为高贵的妖帝之子就不能矜持些吗?
总是在夜间潜入女子闺房,做些令人鄙夷的事情,说出去都会被人笑掉大牙,如此沉迷温柔乡,他日如何能担当大任,统领整个妖界。
他既然这么想抱着她睡,那便抱吧,如果他能抱得下去的话。
阿瑢抱着太九遒劲有力的腰部,在他的颈间蹭了蹭,她佯装出一副未清醒的模样,娇软的呢喃道:“宴之哥哥,阿瑢好想你……”
太九身子一僵,刚酝酿出来的睡意顷刻消散,他掀开黑眸,眼底发沉,怔怔的望着阿瑢的睡颜。
她又把他当成她的情郎了。
阿瑢故意要膈应太九,仍在不停的唤着。她的小手在他的腹部摸索着,挑逗着,嘴里娇媚的呻吟道:“宴之哥哥,阿瑢想要你,快给阿瑢……”
太九被阿瑢的举动弄得愤怒不已,她把他当成什么?一个可以在她寂寞时,给她消遣的替身吗?
真是可笑,他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听着她的呢喃,脑海里又幻想出她在别的男人身下呻吟、娇喘的模样。
胸口闷得慌,连抱着她,都觉得膈应,太九松开阿瑢,沉着脸,起身穿衣,生气的拂袖而去。
太九走后,阿瑢睁开眼眸,唇角扬起一个胜利的微笑,她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接下来,好几天,太九都没有出现过,阿瑢倒是乐得清闲,过了几天清静的日子。
太九觉得阿瑢总是把他当成那个什么狗屁的“宴之哥哥”,这很伤他的自尊,他不愿做一个替身,即使夜里又失眠了,也倔强的不想去找阿瑢。
他又回归了屋里的那张软榻,这张曾经被他嫌弃的软榻,现在成了他每日的栖身之所。
软榻后面的柜子上放着几本阿瑢曾经看过的话本,夜里入睡前,太九觉得有些无聊,便拿起来随意的翻了翻。
看到页脚下有一行娟秀的字迹时,他蓦地愣住了,隐隐还能看到上面有几滴干涸的泪痕。
太九和六姐的故事127、宴之哥哥,你终于来了
127、宴之哥哥,你终于来了
“郎君无心,几度错认,愿尽早离去,不做他人身。”
太九细细读着这句话,心尖一颤。
“几度错认,不做他人身?”
所以那天早上,她哭的那么伤心,是因为他叫错了名字吗?
阿瑢哭红的双眼又在眼前闪过,太九不禁想起,那天从她眼里看到的那种难以言喻的、极其深沉的悲伤。
那种悲伤,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单纯被错认而流露出来的悲伤。
他甚至能感到那双眼睛里饱含的伤痛。
她那么在意他叫错名字,哭得如此伤心难过,泪水将胸前的衣衫都洇湿了好大一片。
这是不是说明,她其实……对他有着很深沉的感情。
她心里很在意他吧,是不是也喜欢他?
肯定是的,不然,她不会哭得那么伤心的。
太九有些欣喜,但又有些懊恼。
都怪他,当初没有对她上心,伤了她的心都不知。
先前与她共寝了数月,他从未听她在梦里喊过哪个男人的名字,为何最近频繁出现别的男人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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