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你还是老样子。”
他动了,抽剑,一记普通不过的顺劈。
古拙的剑身之中,苍茫古老的剑意似是从九天而来,滑过西泽尔的身体。西泽尔的身后,一道看不见尽头的大地裂痕。
西泽尔定在空中,保持着巨剑前刺的姿势。一道整齐的切口出现,他胸前的铠甲被全部切开,露出里面翻卷的紫色血肉。
西泽尔竟然笑了,翅膀扇动着掀起一股狂风,他在向上爬升。
“很好,剑白。你依然如此强大,下一次再见,我定取你性命。”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剑白远远地朝着西泽尔喊道,天空中西泽尔好像打了个趔趄,飞走的身影有些气急败坏。
西泽尔离开了,空中传来阵阵轰鸣,一艘航空母舰一般的巨大飞船穿过云层悬停在营地上空。一束白光照耀下,黑玫瑰和林诺诺都在这道光柱之中缓缓上升,最后隐没在飞船之内。
剑白远远看着西泽尔离去的方向,似乎有一只金色竖眼一闪而逝。他眉头紧锁,忽然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是你?”看着面前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头子,剑白发出了一声惊呼。这世上竟然还有事情能令剑白发出惊呼,倘若是联邦人知道定会更加惊讶吧。
“呵呵,当年的毛头小子,如今已然成为一代巨擘了。可喜可贺。”鲁班老爷子笑着,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显得有些无奈和苍白。
“这是?”
剑白的三尺长剑悬挂在腰间,挺拔的身姿靠近了才发现其实他很英武,称不上雄壮,身高却也足有一米八几。
剑眉星目,沧桑但锐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陈少阳。
陈少阳有种自己的全部都被人看穿了的感觉,似乎在这目光下藏不住任何的秘密。
“神隐?”剑白眉头一挑,问道。、
“是啊,可能是这世间最后一个神隐了。”鲁班老头子慨然叹道。
剑白没有马上接话,只是越看眼神之中越多了几分疑惑。
他弯下腰,拾起陈少阳的手腕。一股浑厚而精纯地力道便进入陈少阳体内,与陈少阳的内力刚一接触便弹开。
剑白不作声色,放下陈少阳的手腕扭头就走。
“就这么走了?”鲁班老头子似乎有些疑惑,还有一分如释重负,死里逃生的轻松。
“神隐之事,与我修行一门无关。”
剑白背对着鲁班和陈少阳扬了扬手,二人都看不见他的表情,他竟然在笑,笑得甚至很开心。
“修行者,嘿!”
他自言自语道。说完这一句,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折返回来。
“嗯?还有事?”
“留着,有什么事情可以联系我。”剑白扔过去一个小木牌子。鲁班老爷子慌忙接住,见剑白的表情不似在开玩笑,眼珠子一转。
“这小子还没有id。”
“靠,你这个不要脸的死老头。”
剑白好像真的很开心,竟然爆了句粗口。若是联邦高层见了,说不定要惊掉多少眼球。这还是那个宗师气度的剑白吗?
说是那么说,剑白还真的扔过来一张芯片,而后疾步离开。
鲁班老头子守在陈少阳身边,比知晓自己被剑白发现还要惶恐和疑惑几分。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看到这小子如此开心呢?”
剑白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可是鲁班老头子也不是一般人,怎么可能看不出剑白的发亮双目。
分明就是天真无邪的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