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个小倌?”沈媣婳一愣,她反应了一下,忽的嗤笑一声道,“你的意思是说,金乡时带了个小倌回来,要放进后院?”
“是。”花落点了点头。
沈媣婳脸上更是讽刺了,她侧头看向进来的文嬷嬷,眼里闪过一抹狭促,“看来这位金大公子可是被我这个脏女人打击得不轻呢!”
文嬷嬷嗔了沈媣婳一眼,“夫人这说什么呢?您还是赶紧过去吧,虽说有着封太子在上头压着,夫人明面上又已经与沈家断绝了关系,可如今夫人的身份到底是敏感,还是莫要再轻易与金家气冲突的好。”
“好,我知道了。”沈媣婳勾了勾唇,忽的眼里划过一抹光亮,她看向小修儿眨了眨眼道,“看来,金家的书房,可是有着落了。”
修儿一愣,眼里划过一抹疑惑。他旁边的文嬷嬷和花落更是不明白了。
沈媣婳笑了两声,没有多说什么,只开口跟文嬷嬷和花落道,“还是嬷嬷和花落留下来看着孩子们吧,我带着花溪过去。”
“好,那夫人可小心些。”文嬷嬷点了点头,给她系上了披风,把她送了出门。
沈媣婳带着花溪往前头金大夫人那里走去,一路上她都能感受得到金家府里的人对她的指指点点。
花溪气得不行,沈媣婳却笑笑没有在意。
刚刚走进金大夫人的院子,她就听见了一个颐指气使的纨绔公子的声音,“那又如何?反正已经丢过一次脸了,还在乎这些?重光比起那个脏女人可强了百倍!凭什么让那个脏女人占着窝,不让我带了重光入门?”
“大夫人,求您放了奴家进来吧,奴家卖身实属无奈,幸而身子只被金公子碰过,求您给奴家一条生路,奴家也是好人家的孩子,就是家里养不活了才卖出来了,若是让奴家被……被那么多人……奴家可真是不活了!”
沈媣婳听着这个娇娇柔柔的声音,哪里听得出是个男孩子的声音?她轻轻勾了勾唇,心里早已没了一丝波澜。
刚刚进了院子,沈媣婳看都没看金乡时和重光一眼,直接就迎上了金大夫人的目光开口说道,“大夫人,既然这个孩子这样命苦,反正也是干净的,不如就放了进来吧。”
金大夫人见沈媣婳一进屋子就来这么一句,气得直接把手边的茶杯朝沈媣婳摔了过去,“放肆!这家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沈媣婳看着直直朝自己落过来的茶杯,微微侧身,轻巧地躲过了,然后看着金大夫人眼里划过一抹讽刺。
她侧头看向一边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的金乡时,勾唇说道,“金大夫人这话可就有意思了,我如今好歹也是大房的正妻,我没有说话的份,难道二房的媳妇有?”
沈媣婳看着金大夫人讽刺一笑,见她脸色瞬间难堪极了。
她口中所说的这个二房妻子就是金仓时的妻子,金大夫人从来就看金仓时不顺眼,金仓时比金乡时有出息,金大夫人可是恨二房恨得牙根痒痒。
旁边的金乡时听了沈媣婳的话倒是难得转头朝她看了过来。
沈媣婳正好侧头,与金乡时对视了一眼,她眼里立马划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