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悦姬初醉柔的流韵榭旁边的清韵阁里,娆玉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放到了敏姬柳水若的桌子上,看着认真修剪花枝的柳水若开口说道,“夫人,这是家里夫人送进来的方子,说是在民间寻来的,有助于夫人怀孕的,奴婢去给跟咱们熟识的贺太医看过了,是个好方子。”
柳水若放下了手中的花剪,瞥了一眼那晚黑乎乎的要,听着旁边宫里小宫女叽叽喳喳的小手,冷冷勾了一抹嘲讽的弧度,淡淡不屑地说道,“王上不肯动本姬,喝了,又有何用?每每来本姬这里,还未坐多久,便走了,所幸王上还顾及这本姬的颜面,让他的仪架第二日一早再回去,不然本姬怕是就要沦为这后宫的笑柄了。”
“夫人……”娆玉还想要再劝上两句,可还未开口,就被柳水若不耐烦地打断了。
“好了!拿下去吧!”柳水若皱着眉说完后,便依着身后的软垫,闭目养神,听着隔壁满院子欢快的声音,心里一片烦躁。
可柳水若不知道的是,隔壁,喜气也只停留在表面,院子里热热闹闹,可一墙之隔的屋子里,初醉柔不着寸缕地跪在坚硬冰冷的地板上,脸上挂满了泪痕,看着眼前衣冠整齐,丝毫不乱的男人,满眼哀求。
“王上,妾,妾不多求,妾真的真的想要一个孩子……”此时“怀了孕”的初醉柔,洁白的双膝已经一片乌青,哀求地边哭边说着。
周世枭侧头逼着视线,大手一挥,便随便把一件什么东西盖到了初醉柔的身上,黑云怒气翻滚的黑眸里一片冰冷,薄唇轻抿,一片薄凉,“初氏,别忘了你答应过本王的话!若是今日的事再有一次,就马上给本王滚!若是想要孩子,就滚出宫去,该婚配婚配,想要留下,就给本王安分听话,好好装好你的孕妇,到了时候,听话地给本王‘流产’,除了孩子和男女之事,旁的本王比不会亏待你。”
“王上!为什么?!你明明已经冷落她了!你都已经不宠她了!你都已经不要她了!为什么你还要为她做这一切?!你为什么不能看看我?!难道我真的一点点都比不上她吗?!”初醉柔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本王从未说过本王不要她了!”周世枭猛地起身钳住了初醉柔的下颌,疼得初醉柔瞬间就没了声,再对上男人冰冷刺骨的深眸,更是把她吓得一声不敢再出了,只干流着眼泪。
“初氏,你给本王听好了,乐姬是本王的逆鳞,你敢碰,就别怪本王不给你们初家颜面!乐姬究竟如何,一切等良王回来以后本王亲自问过之后再论!就算真的是乐姬干的,本王也必得把她收服!如今不过是暂且晾她几日,而你,本王这辈子都不会动你,你给本王挺好了!”周世枭冷冷说完,反手一甩,把狼狈的初醉柔就甩到了地上。
他是想要冷那个小东西几日,让她好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可及时他冷着她,也决不允许旁人敢踩到她身上去。
周世枭甩开初醉柔后便大步离开了。
而要去找男人的沈媣婳也没踉跄几步就晕了过去,玉笙小筑里一阵慌乱。
沈媣婳一直到晚上才醒了过来,一醒过来的沈媣婳就让灵禾来服侍她梳洗打扮,灵禾担忧地看了一眼沈媣婳脸色惨白,坐在床上如一个被丢弃的碎娃娃一样,淡淡的,无声凄凉,而后她又回头看了文嬷嬷一眼,见文嬷嬷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灵禾才叹了一口气,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了沈媣婳下床,帮她更衣洗漱。
“夫人,这天都黑了,您……真的要过去吗?”灵禾担忧地不死心地问道,她看了看天色,给沈媣婳披上了披风,夏末初秋的夜里已经开始凉了,沈媣婳现在身子虚弱成这样,她生怕沈媣婳吹了风着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