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朝?!”沈媣婳听了一惊,这王上罢朝,多是重要的人罹难,比如皇后崩,太后崩才会辍朝示哀,而她如今不过是个小小的后宫妃嫔,甚至连一品妃都不是,那个男人竟会为她做到如此?这是在天下人面前给了她天大的殊荣,她惊诧地看向灵禾,“那……那群老臣没有意见吗?”
“怎么会没有意见?”灵禾响起那日的情景,笑眯眯地跟沈媣婳解释道,“夫人您不知道,当日王上是有多英武霸气,消息传出去不出一个时辰,那些个老臣就在宫门外跪地死谏,而且好多人家里都有女儿亲戚什么的在宫里,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跪地死谏,心道法不责众,也都加进来添乱。结果,您猜怎么着?”灵禾笑眯眯地跟沈媣婳挑眉,一副有好戏的模样。
“别废话!赶紧说!”坏丫头,现在连灵禾都学会欺负她,吊着她的胃口了。沈媣婳哼哼了两声,瞪了灵禾一眼。
灵禾吐了吐舌头,赶紧跟沈媣婳讲道,“那日啊,王上正在这屋里抱着您跟你说这话,一听见外头的事,直接披了件披风便大步走到前院朝堂正殿前,看着下头跪的整整齐齐地几排大臣,冷笑一声,冷冷厉喝,‘尔等是再次蔑视本王长子长女,还是在蔑视本王?!懿清建国以来的大吉之事,本王的长子长女都不被你们放在眼里,难不成你们各家那些成日在朝堂上唧噶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该让本王撇下本王的孩子来为你们裁判?!你们谁家的姑娘能像乐姬一样给本王龙凤大喜,本王再撇下乐姬来上朝,否则都给本王滚回去!’”
“哇,夫人,您不知道当时王上说这话的模样是有多霸气,一地的老臣愣是每一个敢吱声反驳的,王上冷冷地环视了一圈,奴婢都瞧见许多个大臣在那里打颤发抖,脸都吓白了,王上直接一拂袖子理都没再理他们,直接就回了夫人这里又抱起了夫人,那些个大臣被训了一顿之后,都灰溜溜地走了,从此啊,夫人宠妃的威名可就彻底地传开了!”灵禾乐呵呵地说道。
而沈媣婳心里震惊着,暖暖的,她是真的没想到周世枭会为她做到这般,而且她还有另一件震惊的事情,因为历史上,初氏入宫后,并非立马就十分得宠,也是过了大半年后突然就受宠了起来,小说对初氏为何受宠说法不一,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并非历史上的初氏。
“灵禾啊,我这一回,睡了多久?”沈媣婳问道。
“夫人您睡了两天三夜!可吓死奴婢们了!”灵禾心有余悸地说道,“连张御医到最后都说您可能是救不回来了,王上疯了一样跟您说话,最后还真是生生把您给叫醒了!也不辜负王上这几日都没有合眼地守着您。”
灵禾说到这个,也很感触的地了眼眶,她见沈媣婳半低着头,知道她是感动得沉默了,灵禾想了想,都说到这儿了,索性都说完了吧,于是她跟沈媣婳接着说道,“王上还曾嘱咐过张御医,他一定要您好好的,无论如何。”
沈媣婳泪已经夺眶而出,舍子留母……这在这个年代是一个根本不可能听到的词,无论怎样,最终男人的决定一定会是舍母留子,可这个男人,却可以为她冒天下之大不韪。
“对了,灵禾,”沈媣婳抹了抹眼泪,把男人对她的好全部都记在心底,然后转头问灵禾,“我记得熹朝的使者不是早就应该来了吗?怎地拖到如今才办宴席?”
她当时光忙着为了周混蛋要宠幸王妃的事伤心去了,竟一时忘了,她被吓的那晚本该是要宴请使者的,怎地那晚没有宴请使者,反倒成了要去宠幸王妃,而且还把宴会改到了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