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豫承伸手往怀里摸索,取出了两个一粉一杏的瓶子。楚豫承盯着两个瓶子呢喃道:“那个人说什么来着?对了,是粉色瓶子里面的药粉是合欢散,杏色的是合欢散的解药。现在只要把这个洒向王道珍便解了药□□。”
楚豫承方才刚睡着,又被王道珍吵醒,此时醉意睡意齐齐涌上,一时不慎竟然记错了两个瓶子里的东西。
楚豫承拿出杏色瓶子,直接往王道珍身上一洒,却不防王道珍当时难受,猛的一个挥袖。那药粉竟然全数飘到楚豫承脸上,呛的楚豫承轻咳两声。
楚豫承抹了一把脸,盯着王道珍难受的大红脸,无可奈何。低头看杏色瓶子,刚刚‘解药’被他洒了一大半。楚豫承还感叹幸好那杏色瓶里还有些许解药,不然,王道珍今晚药性可就难解了。
楚豫承按住王道珍的手脚,将‘解药’洒在王道珍脸上。做完这一切,楚豫承将两个瓶子往门口一扔。万事已了,楚豫承暗想自己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
睡梦中,楚豫承被燥热感弄醒。
他扯了扯领口,将身上的衣服撕扯开。
他难不成也中药了?
他无法思考,撕扯衣服还不解热。偏还听到身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喘息声,楚豫承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往身边的人扑过去。
“他是男的他是男的!”楚豫承心里这样喊道,但是药性上来,动作无法抑制。可是王道珍也是个男的,他之前中了药也没如同他现在一样失控,他楚豫承自制力怎能比王道珍弱。既然王道珍能忍住,他也能忍,忍住!
王道珍中药后和黎卿一样都是浑身无力的。但楚豫承到现在都没发现王道珍的异样。
可男女的触感是不同的,楚豫承虽是童子鸡,但男女的区别自是懂的。
搂上王道珍的身子,楚豫承睁大了眼睛。
楚豫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王道珍,披头散发,发丝凌乱,精致的小脸红晕一片,这可不就是一个姑娘家。他已经忘了探寻为何王家公子是女儿身,他王道珍的身份,忘了所有的一切,只知道梦中的仙女在朝他招手。
王道珍睁眼,冲他一笑。
这一举动如同火上浇油,衣衫掉落,楚豫承心跳加快,嘴角微干。
亲昵间,王道珍感觉不对劲,她抬手就一挥。她讶异,她想要低头仔细瞧瞧……这举动让楚豫承腿脚一软。
楚豫承眼一红,扑上去就是啃咬不止,新手动作粗鲁的不成样子。可王道珍也不是弱的,虽然此时身子无力,但也不服输,张口就咬回去。
干柴烈火,火花四溢。
两个同样中了药的人一沾上便难以扯开。
春宵苦短……
薛府新房里春光亦是无限。新婚夫妇的床先是轻轻摇晃,复而地动山摇,那弱弱的哭泣声抓的人挠心挠肺。
“轻些轻些。”伶硕的性子是说不出那些羞人的话的,若不是薛峥峰太没分寸,她只会自个儿忍着。
同样青涩的薛峥峰初尝甜头,已是尽力温柔。
薛峥峰涨红着脸轻哄道。
床的吱嘎声响彻良久……
我心悦你
黎卿睁开眼, 看到的是熟悉的床帘。
她虽醒了,但不敢起身。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黎卿只要一想到自己身旁还躺着添情, 她就浑身僵硬。她现在根本不知如何面对他。
旁边传来轻微的声响, 黎卿竖起耳3朵倾听着。添情好似起身了,可片刻后又没了动静。她也没听到添情离开的声音, 添情难道就在旁边看着她。
黎卿这么一想,眉毛都忍不住轻轻抖动, 她现在更加不敢睁开眼。
事情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
黎卿捋了捋思绪, 昨夜先是在薛府她的告白被拒绝, 外出后被别人盯上打晕掳走。后面发生了什么她隐隐约约有些印象。她好像是被几个贼人带进了一个房间,那房间里还有先前在醉仙楼见过的王道珍,再之后她便记忆有些模糊。黎卿只知那时候她身上很燥热很难受, 添情最后如同盖世英雄一样出现,救她于水火之中。再然后……
黎卿咬唇,她现在根本不敢回想昨夜后面发生的事的细节。稍一想,那缠绵的画面就会一股脑跳进脑海, 让她红通着脸无法言语。添情怎能,怎能……竟也不嫌脏……她虽然知道食色性也,这种男欢女爱的事情最是正常不过, 可当那种羞人的事是发生在她和添情身上,她就忍不住想要掩面。
但昨夜好像是她中了药,恬不知耻的纠缠添情,添情他一直在拒绝她。可后来为什么添情又接受她了呢?难不成只是帮她解药性……黎卿想到这, 脸上红晕顿消,脸色惨白。是了,之前她的告白他也拒绝了,他定是不喜欢她,昨夜那样亲昵的对她也不过是因为她曾对他有恩,他不愿见她受煎熬,便舍身相救。黎卿这样一想,心中更是酸涩难当,她是不是还要感谢添情知恩图报,以身相许……
黎卿胡思乱想着,她猛的睁开眼,咻的起身。
黎卿咬唇看向添情。
添情早已知晓黎卿醒来,但他并未拆穿。他守在一旁等黎卿醒来审判他。
黎卿盯着添情,仿佛有很多话,却不知从何说起,眼里涌现出泪花。
添情不怕黎卿斥责他,唯独怕黎卿的眼泪。
添情双手放在床沿握紧,青筋在白皙绷紧的手上显得如此明显。他垂下眼睑,抿唇道:“黎卿……姐姐,添情自知罪孽深重,冒犯了你……”
黎卿低下头,打断了添情的话,闭上眼睛复又睁开,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昨夜之事你不想负责吗。”
添情面上表情有些错愕。他一夜未眠,他一直想着黎卿今日清醒后会作何反应。黎卿或许会哭泣或是会大发雷霆吧。若是她不想面对昨晚的事,不想名节受损,他可以以死谢罪,他死后,自然无人知道昨晚的事。但是黎卿的一句质问,却打乱了他所有的思绪。他不过一个阉人,如何负责……
“添情,你说你罪孽深重,你说你冒犯了我,可是你明知道一切都是我主动的。你有什么错,你不过就是不喜欢我罢了。是我恬不知羞,明明知道你不喜欢我,可就仗着你对我的温柔,厚颜无耻的纠缠你。你看,现在我还想要逼迫你负责。”黎卿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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