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悠之看到封何华回来,不由有些惊奇,“怎么这么快?”
封何华上了马车,坐在他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想你了,便回来了。”
她难得肯说实话,左悠之挪了挪把头枕到她腿上,“殿下叫臣受宠若惊。”
“衡安和你说什么了?”他又问。
封何华拿手盖住他的眼睛,“衡安说起了她和唐戈认识时的事情。”
自然便也顺带着说起了自己和左悠之以前的事,左悠之被挡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却不影响他抓住封何华的手,“说起来,若非那场大雨,我还未必能寻到机会同殿下接触呢。”
封何华缓缓地低下头,从自己的指缝里看左悠之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你不是说不认得我吗?”
“师姐大名如雷贯耳,整个紫衡,谁会不认得?”他抓紧封何华欲抽走的手,“臣一直觊觎师姐,那场雨总算是叫臣有了机会。”
封何华突然想到左悠之送她回去两人挤在一把小伞下最后左悠之湿了半边身子的事情,颤声问,“你当时只带一把小伞不会也是故意的吧?”
左悠之眨眨眼,意识到自己得意过头了,接着,脸上就被盖了一个软枕,彻底什么都看不到了。
封何华并未生气,只是有些哭笑不得,毕竟在那之后她还担心左悠之会生病,之后发现他没事才算放下心来,不然左悠之之后也不会有机会和她继续接触,这时软枕下传来左悠之闷闷的声音,“殿下,臣知错。”
封何华拿起软枕扔开,左悠之仍旧是笑容满面,眼角因为呼吸不畅掉了几滴泪,还泛着红,鼻子一抽一抽地,脸上呈现出一种与他长相不符的艳丽,这副样子叫封何华的心都不由地漏了一拍。
左悠之好看她是知道并且习以为常的,艳丽至此却实在叫封何华有些措手不及,顿时觉得左悠之枕在自己大腿上的头都有些烫,就想起身,却被左悠之按住了心口,“殿下心怎么跳这么快?”
封何华同他对视,声音不觉间也软了,“你手拿开。”
左悠之不拿开,甚至还捏了下。
封何华脸瞬间涨红,左悠之舔了舔嘴唇,扯下来车窗的帘子,又把用完好的那条腿踢上马车的木板门,“殿下已经许久没有宠幸臣了,臣日思夜想寂寞难耐……”
封何华捂住了他的嘴,手心立刻被舔了下,忙缩回手。
看着左悠之弯着的眉眼,封何华也生不起气来,“你有伤在身。”
“殿下可以像前几日那样。”左悠之伸手解开衣襟,直白地诱惑她,“臣求殿下宠幸。”
马车里此刻全靠一颗夜明珠的微光,左悠之的脸显得更加艳丽,封何华不由有些动摇,“万一衡安来……”
“殿下不如把门锁上?”左悠之指了指木门上的锁。
“……”封何华瞪他,那样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殿下。”左悠之把腰带解了扔到一边,衣襟又拉开了些露出大半个胸口和肩膀,“殿下当真是君子,臣都做到这份上了,还能坐怀不乱。”
左悠之身上还有细小的伤痕,已经结了痂,他本就生的白净,暗红色的伤疤在白净的皮肤上显得异常勾人,再加上之前胡闹留下的牙印,完全没了他平时的书卷气,活像只修炼了千年的狐狸精,封何华微微垂下眼不去看,然后果断起身锁门。
唐戈受命而来,却没多少要紧事,想着下午闲着,不如去找左师兄谈谈朝野之事,听听左师兄的看法,问到了左悠之的马车所在,刚刚走近,便被云晃拦住了,“唐大人,我家公子受了伤,正在歇息。您换个时间来吧。”
一边不断地给路过的左竟之使眼色,左竟之后知后觉,意识到事情的原委,忙过来邀请唐戈去自己那边坐坐。
唐戈对于左竟之也是有些景仰的,愉快地应下了,末了还叮嘱云晃左师兄睡醒一定要转告。
“一定一定。”云晃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