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弗引。”他接着说。
左弗引的心上人是伏苏,而伏苏,是昆吾子都。
想到这个,封何华就忍不住叹气,“舅父没有娶妻的想法。”
“况且,舅父的年纪,应当不比父皇小。”她接着说。
左悠之听到这个,抓着封何华的手揉搓,“想来有件事你应当不知道。关于舅父的。”
“是什么?”封何华侧头。
“姑姑不是一直在陇西郡吗?她年轻时便在那里住过,那会儿与我母亲相识的,她们结伴同游时,遇上了两个如神仙一般的男子,当时那两个男子身边还带了一个姑娘。”左悠之回忆着,“我前些日子回去,同母亲说起来姑姑,母亲就说起了旧事。”
封何华有些难以置信,“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四十多年前。”左悠之说,“我外祖母,与姑姑的母亲,是堂姐妹,我母亲才会和姑姑认识,当时姑姑也不过十四五岁,对其中一人一见钟情,后来也是因为那个人,才回绝了与陛下的婚事的。”
“若是算起来,也确实应当是他们。”封何华沉默了一下,“母后在世时和我说过,她幼时时常吵着要两位兄长带她去陇西郡玩,后来她大了,便经常自己往出跑,外祖母一开始还管着她,被大舅父劝过几次后,就松了口,只要带够人护着,玩便玩吧。”
“那个人,应当是大舅父。”封何华低着头,摆弄着左悠之的手指,“若是二舅父,他们怕是早已成了。”
“而且。”封何华想起了在京中见到左律瑾前后的事情,“左道长回京的时间,正是舅父以伏苏的名义进京的时候。”
越想破绽越多,“在伏苏府里,左道长对于左如许和封云际提出的为弗引和伏苏牵线之事反应异常大,就连琼林宴,我听说也是她主动求了祖母代行的。”
“两代左家嫡女,都栽在了舅父身上。”她不由重重地叹气,“偏偏舅父还根本没有半点心思,想来左道长前去陇西修道,也是这个缘故吧。”
“你们左家,怎么一个比一个执着啊。”这话指的便是左悠之了,左悠之笑着按住她的手,低着头在她耳边道,“若是臣不执著,岂不是和堂兄一样早早地便出局了吗?”
这话没错,然而封何华却说,“你和他不一样。”
“殿下说说,臣与堂兄,是哪里不一样了?”左悠之问。
哪里不一样?当然哪里都不一样了,就像她说的,从一开始,她便对左悠之有了那么一些不一样的感情在,或许不只是左道之,就算是换一个人,也一样得不到她的真心,这些话封何华不准备跟左悠之说,就左悠之这不禁夸的样子,她要是说了,指不定又要洋洋得意个好几天闹的她不得安宁。
只是他不说,左悠之便不肯罢休地问个不停,封何华只好说道,“我喜欢你,不喜欢他,这个够了没有。”
“够了,够了。”左悠之心中欢喜不已,抱着她亲个不停,“臣也爱死了殿下,殿下没答应堂兄,是臣的大幸运。”
封何华怕碰到他的伤,不敢乱动,只能由他亲,好在现在是在马车里面,车帘子也都遮着,亲亲抱抱也算正常,只是看左悠之似乎有进一步放肆的打算,忙阻止他,“左悠之你别胡来,你身上还有伤。”
左悠之亲了亲她莹润的嘴唇,“殿下,臣不胡来。”
正要继续亲,周围蓦然一亮,车帘被人打了起来,“嫂嫂,你猜……”
看到里面两个人的动作,左衡安脸瞬间红了,把头一扭,放下车帘就要跑,“我不打扰你们。”
“衡安,什么事?”封何华理了理衣服,下了马车叫住左衡安,“我们换个地方去说吧。”
左衡安看她好似毫不在意的样子,偷偷看了眼自家兄长发黑的脸色,果断上去挽着封何华的胳膊,“那嫂嫂你跟我来。”
笑得异常开心,“你猜唐师兄跟我说什么了?”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左悠之叹了口气,在车里躺下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