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向四位美人,“今晚我和谁睡?”
书灵率先闪人,“我走了,我母亲叫我回去一趟。”
“水柔姐姐……”望向那日的美貌女子。
又被毫不留情地拒绝,“我一会儿有事,回不来。”
封何华眼巴巴看着剩下两人,两人对视一眼,正要跑,封何华赶忙伸手去拉,结果只抓住了那白衣女子。
“红间也走了,花容你忍心看我独守空房?”
白衣女子被他缠得没法,只得答应,“先说好,夜里不许做戏,我可演不来。”
封何华连连点头,“我保证。”
另一边,因天色渐晚,左悠之也寻了个客店歇息。
此番进京,除去路上护送的,他只带了两个人,一个是年近五十的妇人,姓何,年轻时是左悠之祖母的婢女,左悠之出生后被左家老夫人调去照顾左悠之,后来左悠之的饮食全由她负责了,左悠之平日里与她颇为亲厚;另一个是他的小厮,名为云晃,是何妈妈的儿子,同左悠之一道长大,情同手足,先前左悠之在紫衡读书时也是他陪着去的。
距离到京城还有两三日的路程,这夜歇息的客店是大朔的官店,一般只用来招待来往的大族子弟,左悠之他们进店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云晃带人去安置车马,何妈妈先跟着左悠之进去了。
已是寒冬之时,左悠之披了件狐狸毛的大氅,却仍旧是觉得冷,进了里边机灵的店小二端来热茶,喝了后才觉暖和了些。
要说这客店不愧是用来招待大族子弟的,一间客房便分了三四个小间,颇为宽敞,各类用具一应俱全,让店家去准备晚饭,何妈妈又借了厨房去给他煮姜汤,左悠之一人呆在屋子里无事可做,便去了窗边看外头的景象。
窗外是个大庭院,他们这间客房在二楼,外边有一条长廊,左悠之嫌冷不愿出去,就只站在窗口看,忽然听到有人叫他名字,下边的雪地里,站着一名青年。
不多时那青年便上来了,左悠之过去给他开门,“堂兄怎在此处?”
这青年披着厚厚的斗篷,进了屋子里脱了斗篷摘下,露出一头如墨的乌发来,里边穿着朱红色的锦服,腰上系着一支长笛,再转过身来,剑眉星目,面如傅粉,左眼眼角一点红痣,生得十分俊朗。
此人正是左家嗣子,永安公嫡长子,左道之,他把斗篷挂到墙上,转身对左悠之笑道,“我从紫衡归家,路过这里住宿,听到有动静又见了左家标志,便知是你住这儿了。”
接着又说道,“你这儿倒是冷清,怎么也没个伺候的?”
“带了一个,去安置车马了。”左悠之为他倒茶,“堂兄请用。”
“近日里传言可是真的?”左道之抿了一口茶水,问他。
说的自然就那一件事,左悠之笑笑,“堂兄想必是知道了,确实此次进京,是去做太子妃。”
“若是被逼迫,你大可以前去本家,寻本家长老为你做主。”左道之见他全无怨愤之色,有着些许的诧异,“朔朝虽说势大,但左家好歹也算是传世大族,你大可不必如此委屈。”
“是我自愿去的。”又问,“堂兄是京中人氏,不知依堂兄所见,何华太子是个怎样的人物。”
“金尊玉贵,旁人难及。”左道之面带笑意,“何华太子深受陛下倚重,知礼节懂进退,满朝上下无不敬服,即使是在江湖上,也是美名远扬,史官更是言其有兴祖之风范。”
这评价倒是与外边传言没什么区别,左悠之正想再问几句,店家在外边敲门了,“左公子,晚膳好了,是送进来还是您去外头吃。”
左悠之看着左道之,“兄长若是未用晚饭,不如在此一块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