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缘说:“许相觉得如何?”
许枝梧道:“孟老先生是莫少将军的恩师。”
“许相是觉得这样一来,圣上与我兄长就成师兄弟了?”莫良缘笑道:“许相多虑了,我兄长是孟老先生的入门弟子,这与孟老先生做圣上的帝师是两码事。”
“那现在几位?”许枝梧问。
“看圣上的意思吧,”莫良缘说:“圣上喜欢就留下,圣上觉得不好,那就不用再在圣上跟前了。”
这事还能由李祉的喜好来定?许枝梧不信莫良缘这话。
“许相,”莫良缘将搭在坐榻扶手上的手指动了动,看着许枝梧道:“哀家给你与护国公再分庭抗礼的机会,这个机会哀家希望你别丢了才是。”
许枝梧心中失望透顶,莫良缘不给他见李祉的机会。
“母后,”李祉的声音这时却在门外响起。
许枝梧的身体一下子就坐直了。
莫良缘的目光一跳,随即就垂眸,将情绪都掩去了。
“母后?”李祉在门外又喊了一声。
许枝梧站起了身,看着莫良缘道:“太后娘娘,这?”
“许相退下吧,”莫良缘道:“哀家就不留你说话了。”
许枝梧又给莫良缘行了礼,迈步往屋外走去。
李祉站在门外,问身后的周净道:“我母后这是怎么了?”
周净赔着笑脸,他哪知道他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许枝梧从屋里走出来,跪在李祉的跟前,恭恭敬敬地三叩首后,道:“臣许枝梧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圣上进来吧,”莫良缘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好,”李祉应了莫良缘的声后,看着许枝梧道:“朕听说过你。”
“臣……”
“周净,”莫良缘在屋里喊周净。
周净跟李祉道:“圣上进屋吧,太后娘娘要着急了。”
李祉往屋里走。
许枝梧还要说话,这一回却是被周净抢先了一步,周侍卫长说:“许相爷,那么多日子也没见您进宫来,今天怎么想起来到长乐宫来了?”
按理说,周净连跟许相爷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可这会儿许枝梧拿周净没有办法,他与这个侍卫要怎么计较?这个奴才背后站着莫良缘,他一句重话都还不能对这个奴才说。
“送相爷出宫去,”周净语气极不耐烦地跟身后的几个侍卫道:“好好伺候,不用心,我决不轻饶。”
几个侍卫没好气地应是。
周净又看许相爷一眼,说:“起来吧相爷,圣上进屋去了,您这是跪给谁看呢?”
“周净不得无礼,”莫良缘这时又在屋里说话了。
“是,小,太后娘娘,属下该死,”周净跟莫良缘认错,扭头就一脸赔笑地看着许枝梧,说:“相爷,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