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尽都糊涂了,“我要这么威胁他,那年欢喜还不是被逼无奈吗?”
“你不会试他吗?”莫桑青说道:“先看看傅妃的命对他而言有多重要,心里有数了,你再想下一步怎么做,谁让你做这等事也用开门见山的?傅妃的命若是在他心里,比他的命都重要,那你威胁一下,年欢喜就会心甘情愿地为你做事,你俩也不会谈个事儿,从晚上谈到白天了,你知道吗?”
严冬尽又不吱声了。
“你去见年欢喜,接着跟那太监谈去,”莫桑青把严冬尽往房屋那里推了一把,说:“我在外面听着。”
“你不去?”严冬尽问。
“你就当我没来。”
“我干不好这事儿,”严冬尽站着不动。
“干不好就学,”莫桑青说:“下回再遇见这种事,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严冬尽还是站着不动,这种事还有下一次?
“你还要我请啊?”莫桑青问。
严冬尽往台阶那里走去。
“直接跟那年欢喜说,”莫少将军跟在后面教:“不听话,你就让傅妃身败名裂。”
“他要是不在乎呢?”严冬尽停步问。
“他要不在乎,那我们就没有可制住他的东西了,”莫桑青继续教严冬尽:“制不住,那这个人就不能留了。”
“那傅妃那里?”
“另想办法,”莫桑青说:“冬尽你记住,没有制住毒蛇的本事,你就不能养这种东西。”
严冬尽推门进了屋。
屋门半掩着,莫桑青站在门外往屋里望,年欢喜坐在一张椅子上,衣衫是干净的,面前的桌上竟然还放着点心。莫少将军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这还怕把年欢喜饿死,还是怎么着吗?有要挟人的时候,还给对方送点心的吗?
听见严冬尽进屋的脚步声,年欢喜抬起了头。
严冬尽在年欢喜的对面坐下了,开口就道:“你想好了?”
“没有太后娘娘的保证,你要我如何答应你?”年欢喜道:“严将军,我要见我家娘娘一面。”
“那就算了吧,”严冬尽说:“我会去跟太后娘娘说的,我会求她收起对傅妃的好心,我还是觉得我的办法可行。”
严冬尽的办法?
年欢喜看着严冬尽,这武夫是想利用他来让傅妃娘娘身败名裂的。
严冬尽站起了身,抬腿将年欢喜坐着的椅子踹翻了。
年欢喜跌在地上的时候,牙齿磕到了舌头,鲜血流了一嘴。
“我会找个人当年欢喜的,”严冬尽道:“现在你可以死了。”
年欢喜撑起上半身看着严冬尽。
严冬尽的表情轻松,给年欢喜一种这人现在是如释重负的感觉。
啊,年欢喜想,若不是莫良缘想我活着,严冬尽早就杀了我吧?
“怎么?”严冬尽问道:“你是想我动手杀你?”
这人在巷中一脚踩断了秀云的脖子,年欢喜吐出了一口血,跟严冬尽道:“你不能这么对傅妃娘娘!”
严冬尽的脚踩在了年欢喜的脖子上。
“我知道了,”年欢喜急声道:“东城十字街北第五幢宅子,傅家养着的一队江湖人现在就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