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我们走,”严冬尽带着周净走。
“那个副统领能往哪里跑?”周净跟在严冬尽身后问。
“想办法出城,找睿王去,”严冬尽边走边道,这个时候自然是先下手为强,护国公一晚上就打掉了睿王在京城军中的势力,已经占了先手,就看睿王要怎么应对了。
“城门关了啊,”周净摇头道:“他要怎么出城?”
“在京城当带兵的统领,他应该有自己的门路才对,”严冬尽这会儿说话的态度,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跟周净一样,只关心他们能不能回辽东,那里是他们根,那里才是他们的世界,至于京城,严冬尽除了想离开外,没有别的任何感觉。
半个时辰之后,咽喉中箭的少将军被人抬到了护国府里。
护国公的书房里,京城左大营的主将赵深起身时,撞翻了坐着的椅子,“你说什么?”赵主将目光凶恶地瞪着来报信的校尉,大声问道。
校尉战战兢兢地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将,将军不好了,少将军被人,被人放暗箭射死了。”
赵深愣在了当场。
护国公也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神情惊愕。
校尉道:“将军,少,少将军的尸体就在,就在护国公府门外。”
赵深大步就往外走。
校尉呆愣在原地。
“你还不快跟上?”右大营的主将程广庞冲这校尉喝了一声。
校尉被程主将喝醒,转身就追着自家将军跑了。
护国公狠狠地捶了一下桌案,恨道:“怎会出这等事?”
程广庞被护国公的反应弄得一怔,随即就又反应过来,赵家能被称为少将军的人,只有越深的嫡子赵越,而护国公有个孙女儿是跟赵越订了亲事的,赵越一死,这位莫家小姐要怎么办?
护国公绕过书桌案,往书房外走,程广庞跟到门口,就听护国公吩咐候在门前的书童道:“你去禀告老太君,就说赵家的赵越刚刚去了,尸身就在我们府门外停着。”
书童没反应过来,死了的这个赵越是他们护国公府未来的姑爷,听了护国公的吩咐,书童应了一声是,就飞跑着往后宅去了。
国公府门外,赵深掀开盖着儿子身上的白布,看清这人真是自己的嫡子之后,赵深甩手就一耳光,将跟着赵越的侍卫长打到了地上,怒声道:“凶手是谁?!”
侍卫长被赵深打得一嘴鲜血,却不敢捂嘴,也不敢从地上站起来,跪在地上跟赵深道:“应该是徐副统,不,徐静堂的人。”
“徐静堂跑了?”赵深问。
“跑,跑了。”
侍卫长回话的话音未落,就被赵深当胸一脚踹跌在地上,众人听见了骨头断掉的声音,“咔”的一声脆响。
护国公和程广庞这时从府中走出,护国公快步走到担架前,就见赵越的眼睛还没有合上,咽喉正中插着一只铁箭,脖颈整个发黑,看不见有血。
“箭上淬了毒,”程广庞小声说了一句。
就算不是咽喉中箭,赵越都是必死无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