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凉傾:“娘,听闻迟锦瑄也跟您一样,有过目不忘之本领。”
沈辞:“老子鼻子还特别灵呢,谁没个真本事?”
慕凉傾:“娘······”
沈辞再也听不下去,‘咣’的一声拍了下门板子,“别鬼叫了,拿了老子那么多钱······诶?你们是谁?放手,放开小爷······”
沈辞刚刚跨进门,便被早已埋伏在内的大内大手控制住,而站在他身后的沈宁与沈离也都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神同步的全都垂下了头,佯装什么都没看见。
沈辞:“······”
此时,慕凉傾绕过屏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他负手而立,霸气尽显,一个‘打’字,硬生生的吼出了战场上对阵的气势。
“我操。”沈辞立刻蹲地抱住头,絮絮念念道:“小爷还指望这张脸勾·引我媳妇呢,可不能让你们打坏了,诶···嘶,轻点轻点。”
慕凉傾看着几个身高马大的壮汉拳脚落在沈辞身上跟挠痒痒似的,气不过,上前一步亲自动了手。
都知道沈辞的身份,谁敢不要命的真的打?
慕凉傾边打还边恐慌道:“你以为你是朕的老师朕就会放过你,欺负我娘,朕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弄死你。还敢躲,吃朕一记飞毛腿。”
沈辞老实儿的蹲在地上,直至余光瞥见一双秀气的女鞋,长长的裙摆遮住了大半,只余鞋头的两颗拇指大小的夜明珠在昏暗的房间内发着暗淡的光。
他噌的站起身,笑眯眯的望向凤鸾之,那一刻,面前的女人也正笑靥如花的看着他,彷如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光辉,唯有眼前人,唯独可以看到彼此。
“媳妇······”他声音有些干、有些哑,也有掩饰不住的惊喜与心疼。
“媳妇,我···”沈辞觉得自己大抵是病了,为何此刻一个字都说不出?鼻子发酸、眼眶发热,好像眨眼的功夫,大滴的泪就你能落下来。
凤鸾之旁若无人一样,像只小鹿,瞬间撞进了他的怀里。
“傻子,我们输了,若是生了女儿,怕是要便宜那小子了。”
沈辞哪里知道,凤鸾之与慕凉傾打了个赌,赌沈辞用不过五日便能返回来。
赌注···自然是那还未出生的小妹妹。
从吴周城到京城,这一路的驿站,时时有人将沈辞的行程递进宫内,折子一道一道,跟雪花片子似的。沈辞也一日比一日快,凤鸾之担心极了,生怕他累坏了身子。
慕凉傾却不以为然,只气哼哼的道:“娘,朕得好好威慑下老师,免得他日后欺负了你,回头朕揍他的时候,您可不许帮哦。”
沈辞只顾着抱紧自己打从十四岁开始便惦记着的女人,根本没注意她说的什么。
整整十一年的光景。
十一年啊!
从年少无知,到阅尽沧桑,四千多个岁月,四万多个时辰,此刻,他才觉得,原来人生的圆满就是这样。
最幸福的事,不过是你爱她,她也爱着你,不论多艰难多险阻,只要你愿意,那么请你站在原地,刀山火海,我依旧走向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提前更,正文完结了哈。
明天会来个番外。
今天晚上12点前,准备更一章种田的,书荒的可以点点试试看哦。
不甜不要钱。
☆、番外
沈辞带走凤鸾之费了好些功夫。
皇上那关最是容易, 好赖不计他是下了血本的,皇上再怎么无耻, 也得看在国库的份上饶了他不是?
最难的,当属凤翎那关。
“安儿可是凤家的掌上明珠,想娶她, 没些保护她的本事怎么行?”沈辞不要脸的刚想说他轻功了得,话未出口,便被凤翎打断,冷言道:“别遇事只会跑, 到时莫说是我凤家姑爷, 丢不起人。”
因着凤翎是习武之人,凡事都喜欢用武力解决, 唯一的妹妹要嫁人,自然得有些真本事傍身才可。
凤知名与慕白茯也没意见,至于凤鸾之, 近来孕反的厉害, 吃什么吐什么, 又嘴馋的什么都想吃。
她现在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中,甭说帮着沈辞求情,恨不能让凤翎割了他的小弟弟, 免得日后自己再受苦。
沈辞苦哈哈的像只小鸡仔似的,每天被凤翎拎过来打过去,鼻青脸肿是常事。
他算是看明白了,功夫若是学不好, 甭说媳妇带不走,自己的小命八成也得留这。
没办法,硬逼着自己苦学。
因是用了心,动力也足,别说,学起来还挺快,不过四个月,沈辞已能与凤翎对上十几招。
凤翎见着凤鸾之的肚子已经大的跟个皮球似的,心想,八成这人是留不住了,无奈,只得让沈辞将人带走。
凤鸾之走的那天,本以为一家人就算不会掉眼泪,至少也该表露出浓浓的不舍之情,没想到,除了凤翎红了眼眶子外,其余两位老人,只是摆摆手,叮嘱路上小心着,再无多话。
“娘,我莫不是你捡来的?”凤鸾之委屈的眼泪含在眼圈,纠结了半天终于问出。
慕白茯哈哈大笑,忍不住捏了捏女儿的鼻子,道:“难不成你希望看到生离死别的场面?又不是见不着。再说···”慕白茯瞥了眼沈辞,笑着又道:“这孩子娘信得过,把你交给他,娘放心。”
“······”
又没见过几次,怎就信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