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简直快要失去耐心了。他把一切的源头都归咎在沈清头上,在厌恶她的同时,又馋那衣服底下鲜嫩诱人的身子。
“你知道吗?在这宫里,权臣,宦官,妃妾,全都对朕有所图谋。你又是谁?你又想要什么?”
她被他盯着感觉好不自在。
但是在这里却有一个真正不计较他如何看待她的人。因而大明朝的传统礼规对她一点也奈何不得。
“我不是你的母后,可是我来到了这里。我对于现在待着的环境、做的平平常常的事是心满意足的。”沈清也不逃避了,生杀予夺都是他一句话,想清楚了便没什么好怕的。
可是这番话在重光耳里就是拒绝他。
她只要低头,对他示好,他也可以考虑给她后宫里面女人想要的雨露恩泽。只要她受宠,有什么不能得到的呢?可是这该死的女人居然对他说:现在已经很满意了。
他对这个身上涂了油根本抓不住的人感到火冒三丈。鼻子里发出了嗤的一声气音。
“如果要你服侍朕呢?”他说话的语气云淡风轻,但是帝王威压让她突然感到冷汗津津。
“皇上您在胡说八道吧。”她仔细想了想是不是自己回答的一番话惹的皇上有别的遐想,对了,绝对是“我不是你的母后”那句话,让他焊死了车门,开向了高速公路的车。
“没有。”他一反往常耐不住性子的模样。
对于这样一个人,想要诉诸他的良心也是毫无效果的。她看到那本实录上记着他登基后的所为:活生生在盛夏把手足关在仅有半人高的直不起腰来的小房子里用铁链锁住,喂食的都是猪都不愿意吃的剩饭馊水。把人活生生折磨死了。
想到这里她打了个寒战,“可是我是先皇的皇后啊。”沈清小心翼翼地说。
她低头看到他手指上水色极佳的翡翠扳指被他转着。“为什么你认为美—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会和沙滩上随处可见的贝壳一样,路过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拾走它?美自被创造出来以后,不是为了叫每一个人都能得到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