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放在了男人的额头上,许是因为太冰,昏睡中的男人本能地打了个颤。
温溪也被吓了一跳,以为是太冰了一下刺激到了正在发高烧的兵刃于是赶紧又把帕子拿起来,自己用手稍微捂了捂,自我感觉没那么冰了以后又放了上去……
一旁的陈平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捂嘴偷笑着悄悄退了出去,他家爷要是知道了现在眼前的这般情况,估计得高兴疯了,等他醒来以后,他一定要撒开了腮帮子好好地说上一说。
温溪没有察觉到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她把帕子敷上秦敛额头后就又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但也不再好意思一直盯着着人家的脸,最后只好对着他额头的帕子发呆……
默默地从一数到了二百,感觉差不多了,于是伸手揭下帕子,又起身去搓了冰水,待再次坐回来以后,温溪看着男人大约是睡得不安慰而一直在滑动的喉结来来回回看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将帕子叠成小块,在他脖颈上轻轻按拭,以图为他降温。
“看看我……看看我看看……我,回头看看我……”
男人紧闭着双眼突然开了口,模模糊糊地,温溪听不清,她下意识地俯身侧耳去听,“什么?你说什么?”
“看看我……回头看看好不好……”
看?看什么?谁看他?
温溪正满脑子问号,再次抬眼时,正好和男人黑黢黢的眸子对上……
秦敛不知什么时候,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白上布满了红血丝,瞳仁幽深不见底,正在疯狂涌动着她看不懂的情愫,直勾勾地望着她。
视线乍一对上,温溪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只是还没等她直起身,那只拿着帕子在他脖颈间位置的手被男人一下子牢牢抓住了手腕,用力一带……
温溪在猝不及防之下一个失力被拉倒在了秦敛胸膛上,脑袋正好砸在他纱布绑缠的位置。
温溪先是一懵,然后飞快反应过来,失声喊道:“啊啊啊……秦敛你你你在干什么……赶紧松开,伤口伤口!我压到你伤口了……”
被烧得神志模糊完全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男人那里肯放手,似乎也根本察觉不到任何疼痛,攥着那纤细的手腕只那么一转,两人上下的位置便颠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