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安将那血染的青年报上了他的马车走在最前,那青年伤的太重了,如若不医治恐怕一时半刻就会死在此地。
“阿公,我们凭什么要救他,我看将那青年放置在此处给他放些干粮便已经仁至义尽了。”一名赶回来的青年有些不忿的讲道。
他们这支车队虽然刚出了复落城没多久但是也赶了几千里路,这一路走来都是坑坑洼洼的山石路不说,更是要与一些三转,四转的大妖争斗,此刻他的手臂就有一只四转荒熊留下的四道血痕,那伤口血虽是止住,但依旧隐隐作痛。
“对啊,爷爷!师兄说的有礼,既然我们不知这青年的底细,不如将他弃于荒野,由着他自生自灭。”
老者面现不悦,他看了看他的孙女又看了看跟他徐行的几名弟子,随口说道:“你们呢?都是这么想的么?”
剩下的几名汉子相互望了一眼,点点头。他们不愿来回的折返,那样不单单代表夺走数千里路,还要在与遇到的妖兽战斗,十分麻烦。
“糊涂!尔等怎么不用脑子想想,这青年从高空坠落,老夫神石八百里都没发觉半点蛛丝马迹,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阿公,你是说此子来历不凡?”
“别多问了,救了再说。”周彭一挥手,一行马队这返回了复落城。
在离开的刹那,他的眼有意无意的扫过那远处的山峰,脸上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侥幸,与其说他要回城就这身受重伤的青年,还不如说那青年从高空的坠落使得他不经意间发现了躲在那高山巨岩背后的一行人。
老者在马车远去之后,他的额头一只法力凝聚的苍鹰也随之消散。
一只黑色小雀紧跟着马队闪动着羽翼追了上去。
复落城一座普普通通的院落。
此刻的夜凡双眼紧闭,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做了一身崭新的麻衣,他双目紧闭着,右手之上一层淡淡的青光浮现着将他的全身笼罩在其中。
夜凡被放置在一张石床之上,在他之前有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正在给他看着脉象。
“脉象紊乱,经脉寸断,气血阻滞,恐怕没几天活头了。”那中年人叹了口气,他十分同情的看看周彭,这种事情已经在周家不止上演了一次,每次从蛮荒压货回转都会有奄奄一息的修者被抬回来医治。
说好听些周家族公仁慈,说难听些简直就是多此一举。活着也是个废人。
石床之前,周彭叹了口气:“药师,能否炼制些丹药替他修补下经脉这样老头子也算做到了仁至义尽,最后一步啦。”
“可以,你让周蓉半日之后来南城取药。”
此刻,周蓉手里捧着那只黑色小雀正在仔细观察,她发觉那黑色小雀似乎是青年带来的而且看上去不一般。
“蓉儿,听到了没有?”
老者不满的看看身在窗便的那道身影,周蓉撇了撇嘴点点头将那药师的中年人送出了院落。
院落中摆放着些修炼的石锁道具,一旁更是栽种着些灵花灵草,看上去还算别致。
三日之后,石床之前,药师口中称奇,他的手依旧搭在青年的手腕之上:“断裂的经脉正在注意续接,气血也开始旺盛,难道真是我那一品伤寒散起了效用?”
药师疑惑的看看老者,老者也摸不清头脑,只得再将那躺在床上的青年在观察几日。
数日之后,几声轻咳从周家厢房之中传了出来。夜凡睁开了眼,他的头顶那黑色小雀闪动着羽翼不停地盘旋着。
“小乌,你还跑的真快,快落到我的头上来,让我看看你身上的符文是如何修炼的。”女子轻拍了拍肩头,这几日她不停观看着那黑色小雀身上的符文,发现自身的修为却是提高了一截这让她喜出望外。
她看上黑色小雀长得像一只乌鸦于是起名就叫乌鸦,一人一鸟这几日打得火热。
“小黑……”
那黑色小雀不停地盘旋着,最终落到了夜凡的额头,那黑色小雀啄了一下,夜凡的额头一团黑炎冒了出来。
“你醒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夜凡的耳边响了起来,他缓缓睁开双目看着面前的老者轻咳了几声,问道:“这里是哪里?”“仲夏复落城,一座巨成”“我居然落在了仲夏,我居然回到了朝思暮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