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玉棠见势不妙,没等赵青松赶来,便早早给易周留下一句狠话,然后狼狈逃去。
易周道:“赵老前辈,多谢相救!”
赵青松淡笑道:“是老头子多谢小友相救才是。”
二人正说着,乐瑶便已急匆匆的施展身法飞来,叫道:“易周,快跟我走,父亲他有一件大功要留给你!”
“亲手诛杀襄安君!”乐瑶目光闪烁着,加重语气道。
易周一惊道:“可襄安君不是在被阎天统领他们追赶……”话说到一半,易周恍然醒悟,惊喜道:“这是请君入瓮之计!”
乐瑶含笑点头,道:“知道了还不加快点速度,我们事先做好埋伏,方能斩下襄安君的狗头!”
易周心中大喜,当即和乐瑶加速前行,只是一会儿,便将路上急着向山上冲去的一众人马甩开,最后渺不可见。
而在另一边,襄安君也已经率领着石昊、唐三绍等人,将襄安君追迫到慌不择路的地步。然而,襄安君却似乎极其往前,屡次从阎天的手里逃脱,继续往杀下逃去,折腾了许久,已经逃到了山脚之下。
“看,那是叛贼襄安君!快给我去抓住他!”一声爆喝陡然传来,便看见赵灿和沈重文骑着高头大马,目光火热的率领一众人马冲杀过来,似乎要与阎天抢下此等大功。
阎天眉头一皱,很快便换上了一副笑颜,策马上前笑道:“呵呵呵,想不到沈大人这样的文官,竟然也亲自上阵,乐某佩服,佩服!”
阎天突然策马上前,却是意外的拦在了赵灿、沈重文等人的前面,让他们措手不及,又不敢撞上阎天,只能急忙勒住缰绳。
只是这一短暂的阻隔,狡猾如襄安君便已再度改变方向,顺利从众人即将形成的包围网中逃脱出来,正想着一处树林深处急忙奔逃。
沈重文看见襄安君的声音在树林里几个起落,便已越来越难寻找,不由得气急道:“阎天,老夫跟你很熟吗?用不着你来巴结我。要是让襄安君给逃了,我回头便向王上参你一本!”
阎天却是对沈重文的吹胡子瞪眼,置若罔闻,依旧横刀立马的站在他们前面,笑道:“别急嘛,那厮已经受了重伤,定然逃不过我们禁武堂鹰狼卫的追捕。反倒是那些魔教余孽,如今难得显出颓败之时,我们应当更加分出兵马,去清剿他们才对。”
沈重文总算是看出了阎天的用意,气得直指阎天的鼻尖骂道:“阎天,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和我抢功劳罢了,你……你如此作为,我一定要参你一本!”
阎天仰天大笑,道:“沈大人,我跟随禁武堂的兄弟们亲自打前阵,出生入死,难道凭苦劳不应该那些此功?反倒是沈大人,白白跑了一趟了一趟不说,还要劳烦那么多弟兄亲自护送。”
沈重文脸色铁青,冷声道:“我乃是一介文官,和你这等莽夫一样吗?”
阎天摇头笑道:“既然沈大人也知道自己是文官,在这无用,却为何坚持亲自上阵?这不是抢功劳又是什么?”
“你……!!”沈重文哑口无言,因此他此行的目的便是表现自己,争取到一些功劳,好让燕王放心的让他把这个禁武堂总督坐下去。
沈重文面色难看了好一会,方才拂袖道:“阎天,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老夫也不与你这般莽夫理会。”说罢,便低头对着一旁的赵灿说了些什么。
赵灿早已等待不及,听到沈重文的命令,当即颔首,对阎天一声招呼也不打,便率领一队人马,朝着襄安君逃走的方向追去。
阎天有心阻拦,却被沈重文一把拦下,冷笑道:“阎天统领,您方才不是说要集中人马去对付魔教余孽吗?如今襄安君那边有赵灿亲自率领人马追赶,必定会马到功成,不劳您费心,还是请统领大人随我去剿灭魔教余孽吧!”
阎天扶着胡须,望向赵灿等人的背影,暗想:“瑶儿应该带着易周在那边埋伏好了,就算赵灿等人追去,也多半抢不了这件大功。我若是此刻用力维护他们,难免着实了抢功一说,对他们也不好。”
一念及此,阎天也放弃了继续追赶,皮笑肉不笑道:“是啊,那我们便去清剿魔教余孽吧!”
沈重文心中狐疑,不知阎天为何忽然放弃了追赶襄安君。任凭他如何聪明,自然不会知道其实易周和乐瑶,早已在襄安君的必经之路上埋伏好了。
……
襄安君一路奔逃,小心隐藏着自己的身形,终于在有惊无险的躲过沿途的禁武堂兵马后,逃到了一处峡谷之中。
峡谷两边高山耸立,惊险异常,纵使是有绝世轻功在身,也难以逾越。高山之间,唯有一条细道可供通行。
襄安君小心的在谷口驻足观望,发现左右无人,身后的追兵远还没追上来的时候,不由得抚须大笑起来,唏嘘道:“阎天果然是个昏庸无能之人。我若是他,必定会派人守住这等险地,等魔教部众败退,必定会有不少人抄近道,走这一条路!”
“若是那是这里设有埋伏,便可令魔教部众再无逃生之路!可惜,可惜!此处虽是绝佳的伏击之地,却无人防守。天不亡我,我便可东山再起!”
襄安君心中涌起无数壮志,便怀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情,大踏步的埋入了峡谷的细道之中。
“襄安君,我们恭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