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沉着脸问：“空间储物装备，你哪里来的？”
陆辰才不知道就这么两息时间里，自己的师父脑洞已经开到了天边。
他才想起来芥子空间的事情还没跟师父说过，而且自己对师父是非常信任的，下意识就把东西倒出来了。
于是挠了挠头：“呃……忘记先交代芥子空间了。”
然后继续解释着：“这是圣植内的空间，应该和它的主体曾经是九阶巅峰有关系吧？不过空间不大，只有两三个箱子这么大。”
陆辰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了比箱子的大小。
和师父说什么立方米之类的数学名称，一定会被认为是炫耀学识，然后丢上天的。
陆振云放心了，知道了是陆辰的芥子空间后，他也没有其他的想法了，于是在徒弟期待的眼神中。
淡定的说了一句：“原来如此，为师……不收！”
回收妖兽尸体什么的，老子是王者好不好！
人族排名第七的王者，怎么可以随便收垃圾呢！
陆辰不乐意了，没见过这么不照顾徒弟的师父。
一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鼓起狗胆就对师父表达不满：“师父，你是认真的吗？对我放养就算了，清空个包包都不肯，太过分了。”
陆振云眉头一竖：“嗯？”
有种，敢和师父扛正面！
“师父，我觉得卖妖兽也是一种磨砺，我自己拿去城池卖吧。”
陆辰急忙改口，然后麻利的收拾起地上的妖兽尸体。
将草药包袱和妖兽尸体全部一股脑塞回了芥子空间中。
“嗯，赶紧滚吧。”
陆振云毫不客气的挥了挥手说道。
只见陆辰刚转过头欲走，又一次回过头。
陆振云额头落下黑线：“你又怎么了？”
“嘿嘿，师父我还想问问那契约的事情。”
陆辰觉得自己现在在植斗师的圈子里面还是小白，对自己不知道的任何事情都比较好奇。
“那是人族和圣植签订的契约，圣植不会为妖兽或者人族而战，但是可以约定一个区域，作为圣植和人族的共同领地。
有外敌入侵，圣植也会出手，所以签订契约的圣植被称为守护圣植。
一旦签订契约，天地法则会降临。如有违背，有损修为和潜力。
且契约对于圣植来说是神圣的，很少有圣植会违背。”
陆振云对徒弟提出的问题，毫无保留的回答。
陆辰的好学，这点他是非常喜欢的，所以详细的给他介绍道。
陆辰道：“法则？那是什么？那妖兽也有守护圣植咯。”
陆振云回答道：“不错，在圣植眼中，妖兽和人族一样，并无差别，所以妖兽也有守护圣植。
至于法则……你高阶了再说吧，现在说了你也不懂。”
陆辰不服了：师父你太小看人了，我上辈子看过的小说可以把你书房都装满啊，当我是没见识的小屁孩吗？
不过师父不肯说，也没办法。
陆辰眼珠一转，想起了刚刚的那个契约卷轴，于是问道：“师父，刚刚的那个说是平等契约，那还有不平等的？”
陆振云看了看陆辰，眼中冒着神光，想看穿陆辰一般。
“这个问题，对圣植来说是禁忌。
对于人族来说，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对圣植的契约，本就是在人族的黑暗时代，上古先贤创造融合圣植修炼之法的另一条研究方向。
刚刚被研究出来的，是奴役契约，顾名思义奴役圣植，你懂的！
最后这奴役契约自然是被天下圣植封杀了。
人族对抗妖兽本就落了下风了，自然不敢再把圣植摆在对立面了。
所以奴役契约也因此渐渐的消失了。”
陆振云感慨的说道，上古先贤对人族的努力，他也深深的佩服。
那是人族最黑暗，也是最璀璨的年代。
天骄纵横，万道齐鸣，各方强者大能为人族出路而努力。
那个时代的修炼者，简直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只是最后上古武道灭绝，百家败退，植斗师一脉胜出，成为了人族修炼者的主流。
陆辰沉默了一会，似乎是感受到了师父的情绪。
也似乎是感受到了哪个时代人族先贤的自豪和悲哀。
沉默了一会儿，陆辰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师父，契约怎么做出来的，贵吗？”
陆振云：“……”果然是个财迷徒弟，什么都可以用钱衡量的吗？
“不贵，主要是兽皮、高阶植斗师的灵魂力，和一些中阶圣植所制作的药水，大概几百万一个吧。”
陆振云虽然对徒弟财迷的性格很无奈，但是依旧为徒弟解释着。
“师父，那奴役契约您有没有，给我来一个呗，我研究研究。”
陆辰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完全不觉得对自己放养的师父会给自己奴役契约。
谁知道陆振云偏偏不按理出牌，随手就丢出了一个卷轴给陆辰。
卷轴的外貌和之前小白白签订的那个差不多，只是上面有上古文字写着四个大字：奴役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