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句夸完酒好喝,楚璃发现这酒壶好像有点眼熟……
暗香艺坊的混乱惊动了兵马司及各署衙,官兵早把艺坊护得水泄不通,城中搜捕刺客的消息铺天盖地。
楚璃微服出宫又从艺坊失踪的事不曾声张,由上官烨亲自带领的一批侍卫紧急寻找。
被刺穿的疼痛还在提醒着上官烨城中河发生的事,历历在目,那是他多年来最大的耻辱,此时的他一改往日平和,换得满面阴郁。
他受伤的手只粗粗包扎,凶器仍固执地在手中紧攥。
当务之急是找到公主,说来奇怪,即便当时秩序散乱,也不至于有人带走楚璃而无人察觉,要不是被人掳走,那就是她擅自离开艺坊,她要做什么?
这些不是重点,眼下只要她平安就好。
脚步发虚眼光发直,楚璃停在一家紧闭的商铺门前,紧抓门上的铜环撑着不适的身体,斜月下一脸痛苦的她,像一匹茫然无措的孤狼。
上官烨带给她品尝的猴儿酿果然有问题。
阿年照顾楚璃十年从没出过差池,见楚璃异样他又急又怕,急上前扶住了她:“公主,奴才送您回宫吧。”
“来不及了。”楚璃切齿低吼,像在做极大的忍耐,那股热流不停地向她下腹涌去,片刻折腾都倍觉难熬。
上官烨那个混蛋,居然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来害她!
她一把推开阿年,烦躁无比:“你个太监又帮不了我,滚开!”
“奴才什么事都能做的,奴才……”阿年向来心思通透,咀嚼楚璃的话后突然明白,可还不等他下一步反应,又被楚璃抓住领襟拖了回去。
“我难受地很,太监……勉强用用再说。”她双颊充血胀红,原本琉璃般纯澈的眸子充满情欲和疯狂。
一向忠心耿耿的阿年身子抖如筛糠,他太监了近二十年,莫非今晚要被自家公主毁去名节!
“来人,救驾啊……”
阿年算得上俊美少年,又和楚璃常年朝夕相处,楚璃曾想过,如果他是真男人,没准早收进石榴裙下做了暗宠,这时她毒发地厉害,总不能活生生把自已憋死,随便找人睡还不如睡了阿年,熟人下手方便,又是自家奴才,还用不着事后杀人灭口。
楚璃刚按倒逆来顺受的阿年,忽听街上有人大喊:“什么人”!”
好兴致被人生生打断,楚璃霎时双眼猩红,带着邪恶杀气,直勾勾地看向来人。
一队侍卫被她的眼神吓得顿住。
在楚璃眼里,这队侍卫已没有敌友之分,不管他们是谁的人,此刻他们只剩一种身份:男人。
她挑唇一笑,那丝邪恶不可名状,让侍卫们望而却步。
一名侍卫队长认出楚璃,惊讶道:“是公主!”侍卫们听后即刻跪成两列,俯身不敢再看。
上官烨坐在马背上,当然看到了楚璃,他下马奔去,将楚璃从阿年身上拉开,从她的通红的眼睛、发绀的唇色上一眼认出她中了三生散。
这种特殊的药上官家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