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人家会怎么议论。
比如这样,今天大街上,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居然当众……
甚至越传越离谱,说不定会变成他们在大街上直接干了不知廉耻的事情,岑悦想一想都觉得自己要死了。
她疾走了几步,离陆鹤州远一点,有回头看了看他的表情,心里更加佩服,难怪人家能做太傅呢,心智之坚定,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比如说他现在,某个说不出口的地方还硬着,在大街上到处都是人的地方,不仅没有丝毫羞涩,甚至还能一脸淡然的走着,全当没有这回事。
与他相比,岑悦觉得,自己实在是输了。
输的太惨了。
陆鹤州追上她,“悦悦,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走那么快?”
岑悦低声道,“因为我不想和你一起丢人!”
话说的掷地有声,陆鹤州无奈扯了扯唇角,“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没有做,我自己也管不住他,为什么要因此觉得丢人,我又没有当众做不知羞耻的事情。”
他摊了摊手,“人之常情罢了,大多数人碰上喜欢的姑娘投怀送抱,都会如此的,怪不得我。”
岑悦完全听不进去他的歪理邪说,分明就是他老不正经,还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借口,真当她是个好骗的吗?
陆鹤州闷笑两声,也不再争论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而只是拉着岑悦走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这是他观察了好半天才看到的,一个死胡同,没有人经过,最妙的是这胡同斜着,从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他看了看四周无人,手下一用力,就将人抵在墙壁上,笑问,“悦悦,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岑悦直觉有些危险,咽了咽口水,摇头道,“陆鹤州,你别乱来啊……”
她太紧张害怕了,声音里带着颤意,语气变得软绵绵的,如同是三月新生的柳条儿,挠在人心上,刺激的人心痒痒的。
陆鹤州摸了摸她的脸蛋,“我不乱来,悦悦,我不会让你受伤害的。”
在成亲之前,他肯定不会动她的。
但提前收一点利息,陆鹤州觉得还是可行的。
他低头看着岑悦如同雪花般美好的脸蛋,整个眼睛里,都只余下那双红润饱满的唇,那里面正因为紧张的呼吸,吐露出温热的气息,碰上冬日寒冷的天气,化作白白的雾气,迷惘了他的双眼,也迷乱了他的心。
陆鹤州缓缓低下头,将她压的更紧了几分,腰腹都碰着她的,将娇小美丽的女孩子,整个笼罩在自己怀中。
却微微抬起了她的头,慢慢地将自己的唇印上去。
岑悦只觉得,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淹没了自己,他高大挺拔的身体,带来无法言说的压迫感,他的呼吸之中,都喷出滚烫的热气,烫的她脸颊发红,心都要热化掉了,身体更是融化成一滩水。
因此在他的唇压下来的时候,她竟然也没想着推拒,也没有力气推拒,只看见男人的脸,慢悠悠地蹭到自己脸上,连脸颊上细细的绒毛,都看的一清二楚。
陆鹤州却突然捂住她的眼睛,“悦悦,闭眼。”
第27章 (三更) ...
岑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乖乖闭上了眼睛,可陆鹤州的唇最终也没有压下来。
岑悦只听见, 耳边忽然就传出一阵巨响。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 便吓了一大跳,连忙又把眼睛闭上, 小声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鹤州声音低沉喑哑,附在她耳边说:“没事, 收拾几个魑魅魍魉。”
身后是小小的胡同, 胡同里面烟尘飞散,陆鹤州将岑悦整个人护在怀里, 以免她身上沾染了血污, 想了想, 又捂住她的眼睛, 不给她看。
自己却是冷淡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一群黑衣人,手里拿着刀剑冲他而来,气势汹汹, 大有不杀掉他不罢休的意思在里面,而另外一波人,身着银色锦袍,手上皆是韩光凛凛的宝刀, 护在陆鹤州身前, 整齐划一的穿着和兵器,一看便知是哪家训练好的护卫。
两拨人缠斗在一起。
那群黑衣人似是死士,个个打起架来都不要命, 一刀一枪都带着杀气。
然而毕竟只是州府里训练出来的,州府中本身无人教他们,再怎么样不要命,他们的能力也有限,不像那群护卫,一招一式都不浪费,杀气凛凛。
黑衣人很快就落了下风。
不过一会儿,就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也被绑在了一起。
护卫中有一人走过来,拱手道:“二公子,您无事吧?”
陆鹤州没有松开捂着岑悦眼睛的手,只点了点头,“无事,你们把这里收拾干净,我先离开,一会儿再说。”
“是。”
出了胡同,他才松开岑悦。
虽然什么都没有看到,可岑悦还是能猜到几分的,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看着陆鹤州,“到底怎么回事?”
“是那个知府,派了人在外面刺杀我。”陆鹤州神情凉薄,“只是他却不想,我岂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陆鹤州记得,刚刚自己就与他说了,真正世家的做派,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出行之时,必然会安排好自己的安全,上次若非没料到自己的亲身护卫里出了奸细,也不会给他们得逞。
可他怎么会让同样的错误,在自己身上出现两次。
刘渝北过来的时候,不仅带了他自己的护卫,还有从陆家带来的,跟随陆鹤州十几年的人,世世代代都在陆家,半点都不会生出反叛之心。
只不过是为了引出藏在暗地里的凶手,两个人只暗示了一番,并没有直言,这群护卫自然也没出现,而只是隐匿于暗处。
果不其然,那知府竟然是片刻都等不得。
陆鹤州笑了笑,不再说这件事,而是将岑悦抱在怀中,低声问他:“是不是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