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望着窗外,孟津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极困乏般,语气关切,“长姐,不早了,近日相必你也是乏了,回去早些歇息吧,明日我也尚要晨练。”
难得见孟津如此关心自己这个长姐,孟榛心上暖然,拍了拍他头,“那我便回了,你也早些歇着。”
笑了笑,乖巧的模样,装作收书般,“好,长姐也早些歇着。”
待孟榛走远,片刻……
门外身影才踏着不徐不疾的步子进了屋。
可算是等到了梁尘飞,孟津跳下椅子,挨着梁尘飞坐下,倒了杯茶,“姐夫,为何这时才来?方才,是在,躲着长姐吗?”
此时方注意到,梁尘飞竟有几分失神?
想着刚离开的长姐,有所悟般,孟津也缓缓叹了口气,可实则仅一知半解罢了,试探着,“津儿看来,长姐对您,并非毫无情意。”
抬眸看了眼孟津,半晌,冷了眼,“你长姐可知晓你是如此懂她?”
将半张脸掩在衣袖之后,避开梁尘飞那目光,“咳……咳……嗯,究竟如何,我亦不知,不懂。”
梁尘飞此时也极累般,瞥了孟津一眼便罢了,以手臂撑着头,“罢了罢了,谨记何时都要顾着你长姐便是了。”
想到什么,他蓦地笑了笑,“你长姐可是一直都把你当成个宝贝般。”
“一直……?”
“嗯。”
……
心中担忧,愁思无解,彻夜的辗转反侧,第二日,天蒙蒙亮,孟榛便已醒了,到药房去备了梁尘飞与简行的药。
小米来找自己时,两副药恰好已装到两个药壶中,仅等着煮了。
孟榛擦擦手,静瞧着这改不了慌忙的小米,站在自己面前,倒了几口气儿,“夫人,太傅叫您乔装了,这会儿,同他一起进宫去。”
这会儿?正是要上朝的时候,梁尘飞叫自己同去宫中?
虽不解,可犹疑片刻,孟榛仍是放下了手中两个药包,临走前在两个药包上分别留下记号,同小米再三嘱咐吩咐下去了,哪个是简行,哪个是梁尘飞的,才匆忙回了。
所需衣物已然放到了屋中,拎起一瞧,褐色粗布麻衣,扮个随从?
换了衣物,这尺寸倒是格外合适,随后利落挽起青丝,无甚装饰,简单自然。
再三查看,周身并无不妥之处,孟榛这才匆忙直奔府门前……
梁尘飞已早早候着了,于皑皑白雪中,他负手而立,赤罗青缘,玉带环腰,明是一身官服,却衬出他出尘的清冷……
孟榛到了他身边,微微仰头,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未多说什么,总归他必是有打算的,最后便只低头道了句,“走吧。”
本想着,即是扮做随从,便低头跟着,随机应变就成,却不想,也直接被他拽进轿撵之中。
“府外可有不少眼线!”
“无妨。”
孟榛还想再说什么,却只见他冷瞥了一眼,“难道要你走一路?”
见她静下来,梁尘飞才又开口,“简尚书,现如今,被软禁在宫中,简行之症,又是府中仍有歹人所害,前几日,我托了太子,遣人相告,却不想,简尚书竟是不信,只好今日我与太子一同前去,而有你,也更好对简尚书明说。”
原是这般,怕是简府中,不知那害简行的歹人已猖狂了多久,孟榛答应的义不容辞,“好。”
明明皆交待完了,梁尘飞却依旧望着孟榛,“再没别的要问了?”
青丝尽挽,孟榛瓷白圆润的娃娃脸,此时竟也有一丝英气,可刚一开口,还是没了气势,“要问很多!倒是你肯告诉我才算!”孟榛随即赌气的撇过头,不再企图从他面上探求出什么,望向轿外,良久,才装出丝毫不在意的样子,“罢了罢了,不打紧,就当我懂每时人皆有有无可奈何,更何况,如今我年方十八,倒有的是时间的,只要是我要的,我就等的起!”
接下来,一路无言,轿撵摇的孟榛昏昏入睡之际,轿外小厮通报已到了宫门前。
一时困顿,孟榛迈腿意欲下轿,骤然,却被身后用力一扯,直接入了他怀中……
拥她良久,半晌无言。
“在此处等我,待退朝后,我来寻你。”
下轿前,梁尘飞顿了步子,回首,望了眼孟榛,不假思索,长臂绕到她颈间,指尖轻拢她发丝,俯身向前,轻启薄唇,微凉覆上她柔软粉嫩,遂后,乃是“相濡以沫”。
良久。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