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破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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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游被寻仇了,负伤逃出。

没回揽月宗,不想连累宗门。

漫无目的的走,晕过去之前看到了熟悉的场景。

睁开眼见到了熟悉的憨憨。

“……你是真蠢还是假蠢?”

“你断胳膊断腿都死不了,这次也肯定死不了。”憨憨理直气壮,“我不救你你肯定要捅我。”

“救了也捅。”

“修仙不是讲究因果报应吗?你……”

“我是废物,我不飞升,我乐意。”

“你……真是的,这么好看,为什么心这么狠……”

“再多嘴就挖了你的眼。”

“挖了我的眼我就找不到媳妇了,你就不能杀我了。”

“……”于游问憨憨为什么救自己。

憨憨脸红,“你好看。”

“……”于游拔刀,“还是挖了你的眼好。”

憨憨躺平,“那下手利落一点哦。”

于游的手摁在对方的眼眶上,和他对视。

没来得及下手。

寻仇那家伙下的毒毒发了,直接吐了对方一身血。

“!”憨憨连忙把他扶住,像是完全忘了他准备挖了他的眼睛这件事,“你中毒了!有药吗!?我去找人!?你……”

“聒噪。”于游拔刀,暴躁的捅了对方一刀,然后一瘸一拐的准备回去。“祝你死亡。”

可于游没能撑到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又和寻仇那人撞上了。

那人拎着憨憨,问他是不是这个凡人救了他。

于游看着奄奄一息的憨憨,垂眼,“我捅他那一刀你看不见?眼瞎玩意。”

“哦?”寻仇那人直接把人扔去悬崖,“为了保护他你也真是煞费苦心。”

“……你脑子里是水?”

于游没有丝毫想要去救人的冲动,还有闲心骂人。

“你不救他?”

“他不需要我救。”于游笃定,甚至能忍着痛露出一个笑,靠着剑,维持着最后的姿态,“这么关心?怕你主子掉下去没人关心?真是一只忠心的狗。”

“什么主子?”寻仇那人皱眉,“别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甘心在他人身后当条狗。”

于游张嘴,可是最后没说什么,只是举起剑,冲对方刺过去。

他输了。

很显而易见的,毕竟他已经是废物了。

可他没死。

大师兄不许他死,所以他没死,只是在禁制生效那一刻被弹飞,又一次坠崖了。

又断了几根骨头。

于游躺在血泊里——绝大部分是憨憨的血。

于游身上有禁制,但憨憨只是一个凡人。

他俩坠崖位置离得近,掉下来后也离得近,近到于游一扭头就能看到碎成一团的对方。

挣扎着断了一半的胳膊,把离自己最近的肉体碎片捡起来,想要拼起来对方。

他以为……

以为对方是一个魔头的化身,然后趁着他受伤,取得他好感后再背刺他。

那个死对头,那个魔头最喜欢这么做。

最喜欢装作凡人,骗他的好心。

他以为这一次又不过是魔头的一次游戏。

他以为寻仇人是来配合演戏的。

他以为……

他以为不会有傻子愿意对蛇蝎释放善意。

他……

于游咳出一口血来,他有些愣。

他的道心……碎了。

他从没有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他生来就是如此自负,如此狂妄,他随心所欲,他践踏世俗规则,他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不对弱者出手,他不对凡人动手,他屠杀魔物,他保护着这个天下。

他行着自己的道,护自己想护的天下。

因此他的道心向来圆润,可是今天,那颗道心——碎了。

血从嘴角涌出来,染红他大半的面庞。先是灵府被挖,后是道心破碎,灵力混乱,一头青丝在眨眼间被染上雪色。

他的死对头,那个常骗他的魔头比他的同门师兄找来的快了一步。

似笑非笑的看着浑身血污,狼狈不堪的他。

“不枉我做这一场戏。”

于游睁开眼,眼前一片血色。

果然,还是做戏,还是假的。

只是他心性不坚定,信了而已。

“恭喜。”于游嗓子里都是血,声音嘶哑难听,“你终于骗过我了。”

“得感谢你的亲亲大师兄,”死对头笑眯眯的蹲下来,仔细看着他的狼狈,“不然就让你那么轻巧的死了,多没意思。”

于游就算知道那个凡人是被捏造出来专门骗他的也晚了,他的道心已经碎了,日后再怎么努力,都无法达到以前的圆润。

是啊,是得感谢大师兄。

不然他早和魔修同归于尽,死在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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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多少是个体面的结局,而不是被这般羞辱,这般嘲笑。

这是他得感谢的其一,其二是……

他以往诛妖伏魔,不是没有牵连到凡人过,有的是妖邪拿凡人的命逼他束手就擒。

他也不过是先杀了人质,再杀了妖魔。

死几个凡人,和放走妖魔后导致死更多凡人,孰轻孰重,他分的太清明。

他认为自己是对的,那些凡人的死是必有的牺牲。因而从未愧疚,从未难安,

可是今时,本就因大师兄而心神不宁,再加之一个救他多次的人因他而死,一时恍惚,竟觉得自己做错了。

悔意生出来那一刻,道心就碎了。

感谢大师兄啊,要不是大师兄,他也不至于心神不宁,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果然,因果报应。

他作恶多端,今日的狼狈,都是报应,今日的处境,都是活该。

死……已经是是奢望了。

死对头闻阙没杀他。

死对头和他不同,于游不屑于欺凌弱小,而死对头则以磋磨弱者为乐。

不愧是魔修。

于游追杀他多年,但他狡猾的很,又加之二人本就实力相当,这场追杀,谁也没有占据上风过。

死对头闻阙最恶心人的地方就是他喜欢拿凡人做局,引于游出手。

他会假装成被救的凡人,然后在背后捅刀。

他会假装成同门的师弟,然后在背后捅刀。

他会先救于游,然后在背后捅刀。

他会先假装仰慕于游,然后在背后捅刀。

他会锲而不舍的追求于游,然后在背后捅刀。

他鲜少和于游正面对决,总是在背后捅刀。

捅多了,于游对于所有所有不熟悉的人的示好都警惕起来了。

然后他在欠揍的说他想要的就是这样,让于游在无穷的猜忌中活着。

对此,于游曾笑他像只老鼠,只敢用这些下作手段。

“可今日,仙君不还是栽在我这些下作手段里了吗?”闻阙不要脸的紧,他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可以了,对于过程并不在意。

他本就是魔修,没必要遵守所谓的正道君子规则。

“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于游看不清这个世界了,他的五感在道心破碎后也在消退,眼前一片血红,看起来碍眼,于是直接闭了眼。

可死对头没杀他。

他要磋磨他。

在闻阙把断了几根骨头的于游抱回去的时候,于游把握在手心里,属于憨憨的骨头刺向了闻阙的脖颈。

但是他太弱了,闻阙甚至都没有躲,就那么让他刺,他都没能刺破对方的护体。

“你现在是个废物了呢。”闻阙语气轻快的下了结论。

“不用你提醒。”

闻阙是个真真会恶心人的。

他亲力亲为的帮于游把头发上的血痂洗干净,帮于游把满身血污洗干净。

他明明可以一个净诀解决一切,他非不,非要让于游感受到抵抗却无能为力的绝望。

水温是温热的,可再合适温度的水浸泡伤口,触碰到断裂的骨头,都是折磨。

于游疼的眉头紧皱,口头却不肯松,问候了闻阙的全家全部同僚,并送出了希望他去地狱观光的愿望。

闻阙温柔的折断了他那只勉强能动的手,“很高兴你还是这么有活力,希望你能保持下去——一直这样,直到陪我下地狱。”

“呸。”于游啐他一口,“地狱收不得我。”

“我会拖你下去的。”

“你没那个本事。”于游武力上无法反抗,便不肯在口舌上落了下风。

“仙君不是最熟悉我的下作手段吗?你怎么知道我没那个本事?”

于游扯了一个冷笑。

看吧,他说过的,他活着也只是会受尽屈辱。

呼吸都会扯的心口疼,于游想不通,他的大师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恨他。

是因为他惹了很多祸吗?

是因为他不自量力的喜欢吗?

是因为他让人找了那女子一次麻烦吗?

还是……

师兄一直都怨他,觉得他是累赘……只是从没有暴露?

无论于游想什么都改变不了现况了。

闻阙没活剐了他,也没有砍了他的手脚,更没有对他用刑。

而是好好对他,跟打扮娃娃一样天天打扮折腾手脚尽断的于游。

于游手脚断了就趁闻阙接近他的时候一口咬下去,哪怕仍旧突破不了他的护体。

他恨这样的情景,恨自己的无力。

闻阙心情很好的抱着他,“你知道仙门如今都怎么说你的吗,仙君?”

不用闻阙说于游也知道仙门的传言会如何。

要么猜测他早早与魔修勾结,否则为什么不自杀,要么猜测他已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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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闻阙不想他在生理意义上死去,却想让他在社会意义上死去。

让他哪怕活着回了仙门,也将被众人指点,被百般猜测。

他要把他逼疯。

让他发疯,让他绝望,让他堕入地狱。

“仙君最嫌我脏,如今不还是被迫和我待在一处,”闻阙笑盈盈的,“在仙门里,怕用不了多久,你的名字必然和我捆绑在一起,真是委屈死仙君了。”

于游抬眼看他,“果然是只见不得光的老鼠,只会这些手段。”

“有用就行。”

温柔的欢爱远比粗暴的强制,更让于游感到屈辱。

闻阙是清楚这一点的,所以他特地去认真学习了该如何进行一场完美的性爱。

其实,最开始闻阙没想着真做到最后。

可这种事情一旦开头了,后续就没那么好控制了。

他只是亲了亲仙君,慢慢的,像是检查自己所有物一样亲吻,没有觉得任何不妥,反而觉得心跳的砰砰的。

像是终于吃到了一款觊觎了数十年的糕点,细致的品尝每一个细致末梢,舍不得一口吞下去,便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一直到全部吃干抹净。

失去灵府后于游的身体机能下降许多,只比普通人稍强一点,如此漫长的一个吻结束后,便不得不大口的喘息,咳嗽,几乎落泪。

这副可怜模样……

真是让闻阙心动的不得了。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在人间买的那些小玩具,闻阙并不准备使用,只拿了最简单的油膏,笑盈盈的问:“仙君知道这是什么吗?”

于游自然是不知道,可他肯定不会这么说,他只会冷哼一声。

自从有这个想法后,闻阙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甚至做了春梦,有了欲望。

这是极其稀奇的,他看着自己的下体,像一个孩子一样突然发现这东西居然不是一个摆设。

居然会硬的发疼,催促着他去想办法缓解。

让他像是梦境中那样,把这丑陋的物件埋进仙君的体内,像是发情期的野兽一样交配,发泄欲望。

要不是闻阙是个有耐心的,在把理论知识学扎实之前并不想要实践,于游怕不是早就被吃了千百次了。

每一天的等待都是甜蜜蜜的折磨。

今天,他终于可以拆开这份他满意的礼物了。

仙君的反应和梦中一样,震惊,不敢置信的望过来,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对,就该是这样。

仙君就该是这般干干净净的,直到被他玷污。

闻阙心情本来好的都快要哼起歌来,脑海中却又冒出来一个扫兴的问题,逼得他停了扩张的动作,认真的看着于游,问他,“仙君,你有和段明瑜做过这种事吗?”

“你这个,这个,”于游面皮生的白,脸红起来非常明显,眼尾都能看出来一抹红,“……畜生!”

虽然于游没有回答,但是闻阙推理了一下,应该是没有。

而且他的好仙君应该也没有过这个想法,现在的恼羞成怒只是面对未知的下意识的厌恶,不是想要守身如玉。

嗯。

极好。

闻阙的手指细长,单拿出来也是双漂亮的手,和他这个人一样,一打眼看过去是个俊郎的年轻人,既具有迷惑性。

但做的事却是低俗的。

修仙不教授生理学,甚至还认为沉迷于此是堕落的。

所以,哪怕于游修习的并不是无情道,也并不了解任何关于情爱的事。

就算曾经有过所谓的反应,也往往会觉得自己心不静,念几遍清心咒就了事了。

他不知道闻阙要做什么,只是觉得这种反应太陌生了,但是下意识的觉得闻阙这个狗东西绝对不会做什么好事。

手指怎么能进入那种地方。

涨得难受,却也不止难受,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感受。

也不知道手指在探索时碰到了哪里,于游的呼吸明显重了一瞬,而这一瞬息被闻阙敏锐的捕捉。

他的理论学的扎实,自然很快反应过来这是碰到了哪里。

本着让仙君先快活快活的理念,他的另一只手握住了于游身前的肉棒,浅色的,一看就知道没被用过的可怜小东西。

因为实践经验并不充足,闻阙的动作很轻,像是对待易碎品一样轻轻的碰,如同羽毛扫来扫去,温柔但只起来了火上浇油的作用。

好在于游也是一个没经验的,这么烂的手活对他来说都是新奇体验,尤其是还是前后夹击,快感更是难以抵抗。

再不愿也还是在闻阙手中泄了出来。

如果他的手脚没断的话,他现在铁定是会拼了命的反抗,挣扎,像是一只可怜的被抓住耳朵的兔子。

而不是像案板上的鱼一样,被人判断着哪里最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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