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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游被寻仇了,负伤逃出。
没回揽月宗,不想连累宗门。
漫无目的的走,晕过去之前看到了熟悉的场景。
睁开眼见到了熟悉的憨憨。
“……你是真蠢还是假蠢?”
“你断胳膊断腿都死不了,这次也肯定死不了。”憨憨理直气壮,“我不救你你肯定要捅我。”
“救了也捅。”
“修仙不是讲究因果报应吗?你……”
“我是废物,我不飞升,我乐意。”
“你……真是的,这么好看,为什么心这么狠……”
“再多嘴就挖了你的眼。”
“挖了我的眼我就找不到媳妇了,你就不能杀我了。”
“……”于游问憨憨为什么救自己。
憨憨脸红,“你好看。”
“……”于游拔刀,“还是挖了你的眼好。”
憨憨躺平,“那下手利落一点哦。”
于游的手摁在对方的眼眶上,和他对视。
没来得及下手。
寻仇那家伙下的毒毒发了,直接吐了对方一身血。
“!”憨憨连忙把他扶住,像是完全忘了他准备挖了他的眼睛这件事,“你中毒了!有药吗!?我去找人!?你……”
“聒噪。”于游拔刀,暴躁的捅了对方一刀,然后一瘸一拐的准备回去。“祝你死亡。”
可于游没能撑到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又和寻仇那人撞上了。
那人拎着憨憨,问他是不是这个凡人救了他。
于游看着奄奄一息的憨憨,垂眼,“我捅他那一刀你看不见?眼瞎玩意。”
“哦?”寻仇那人直接把人扔去悬崖,“为了保护他你也真是煞费苦心。”
“……你脑子里是水?”
于游没有丝毫想要去救人的冲动,还有闲心骂人。
“你不救他?”
“他不需要我救。”于游笃定,甚至能忍着痛露出一个笑,靠着剑,维持着最后的姿态,“这么关心?怕你主子掉下去没人关心?真是一只忠心的狗。”
“什么主子?”寻仇那人皱眉,“别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甘心在他人身后当条狗。”
于游张嘴,可是最后没说什么,只是举起剑,冲对方刺过去。
他输了。
很显而易见的,毕竟他已经是废物了。
可他没死。
大师兄不许他死,所以他没死,只是在禁制生效那一刻被弹飞,又一次坠崖了。
又断了几根骨头。
于游躺在血泊里——绝大部分是憨憨的血。
于游身上有禁制,但憨憨只是一个凡人。
他俩坠崖位置离得近,掉下来后也离得近,近到于游一扭头就能看到碎成一团的对方。
挣扎着断了一半的胳膊,把离自己最近的肉体碎片捡起来,想要拼起来对方。
他以为……
以为对方是一个魔头的化身,然后趁着他受伤,取得他好感后再背刺他。
那个死对头,那个魔头最喜欢这么做。
最喜欢装作凡人,骗他的好心。
他以为这一次又不过是魔头的一次游戏。
他以为寻仇人是来配合演戏的。
他以为……
他以为不会有傻子愿意对蛇蝎释放善意。
他……
于游咳出一口血来,他有些愣。
他的道心……碎了。
他从没有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他生来就是如此自负,如此狂妄,他随心所欲,他践踏世俗规则,他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不对弱者出手,他不对凡人动手,他屠杀魔物,他保护着这个天下。
他行着自己的道,护自己想护的天下。
因此他的道心向来圆润,可是今天,那颗道心——碎了。
血从嘴角涌出来,染红他大半的面庞。先是灵府被挖,后是道心破碎,灵力混乱,一头青丝在眨眼间被染上雪色。
他的死对头,那个常骗他的魔头比他的同门师兄找来的快了一步。
似笑非笑的看着浑身血污,狼狈不堪的他。
“不枉我做这一场戏。”
于游睁开眼,眼前一片血色。
果然,还是做戏,还是假的。
只是他心性不坚定,信了而已。
“恭喜。”于游嗓子里都是血,声音嘶哑难听,“你终于骗过我了。”
“得感谢你的亲亲大师兄,”死对头笑眯眯的蹲下来,仔细看着他的狼狈,“不然就让你那么轻巧的死了,多没意思。”
于游就算知道那个凡人是被捏造出来专门骗他的也晚了,他的道心已经碎了,日后再怎么努力,都无法达到以前的圆润。
是啊,是得感谢大师兄。
不然他早和魔修同归于尽,死在战场
', ' ')('上,多少是个体面的结局,而不是被这般羞辱,这般嘲笑。
这是他得感谢的其一,其二是……
他以往诛妖伏魔,不是没有牵连到凡人过,有的是妖邪拿凡人的命逼他束手就擒。
他也不过是先杀了人质,再杀了妖魔。
死几个凡人,和放走妖魔后导致死更多凡人,孰轻孰重,他分的太清明。
他认为自己是对的,那些凡人的死是必有的牺牲。因而从未愧疚,从未难安,
可是今时,本就因大师兄而心神不宁,再加之一个救他多次的人因他而死,一时恍惚,竟觉得自己做错了。
悔意生出来那一刻,道心就碎了。
感谢大师兄啊,要不是大师兄,他也不至于心神不宁,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果然,因果报应。
他作恶多端,今日的狼狈,都是报应,今日的处境,都是活该。
死……已经是是奢望了。
死对头闻阙没杀他。
死对头和他不同,于游不屑于欺凌弱小,而死对头则以磋磨弱者为乐。
不愧是魔修。
于游追杀他多年,但他狡猾的很,又加之二人本就实力相当,这场追杀,谁也没有占据上风过。
死对头闻阙最恶心人的地方就是他喜欢拿凡人做局,引于游出手。
他会假装成被救的凡人,然后在背后捅刀。
他会假装成同门的师弟,然后在背后捅刀。
他会先救于游,然后在背后捅刀。
他会先假装仰慕于游,然后在背后捅刀。
他会锲而不舍的追求于游,然后在背后捅刀。
他鲜少和于游正面对决,总是在背后捅刀。
捅多了,于游对于所有所有不熟悉的人的示好都警惕起来了。
然后他在欠揍的说他想要的就是这样,让于游在无穷的猜忌中活着。
对此,于游曾笑他像只老鼠,只敢用这些下作手段。
“可今日,仙君不还是栽在我这些下作手段里了吗?”闻阙不要脸的紧,他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可以了,对于过程并不在意。
他本就是魔修,没必要遵守所谓的正道君子规则。
“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于游看不清这个世界了,他的五感在道心破碎后也在消退,眼前一片血红,看起来碍眼,于是直接闭了眼。
可死对头没杀他。
他要磋磨他。
在闻阙把断了几根骨头的于游抱回去的时候,于游把握在手心里,属于憨憨的骨头刺向了闻阙的脖颈。
但是他太弱了,闻阙甚至都没有躲,就那么让他刺,他都没能刺破对方的护体。
“你现在是个废物了呢。”闻阙语气轻快的下了结论。
“不用你提醒。”
闻阙是个真真会恶心人的。
他亲力亲为的帮于游把头发上的血痂洗干净,帮于游把满身血污洗干净。
他明明可以一个净诀解决一切,他非不,非要让于游感受到抵抗却无能为力的绝望。
水温是温热的,可再合适温度的水浸泡伤口,触碰到断裂的骨头,都是折磨。
于游疼的眉头紧皱,口头却不肯松,问候了闻阙的全家全部同僚,并送出了希望他去地狱观光的愿望。
闻阙温柔的折断了他那只勉强能动的手,“很高兴你还是这么有活力,希望你能保持下去——一直这样,直到陪我下地狱。”
“呸。”于游啐他一口,“地狱收不得我。”
“我会拖你下去的。”
“你没那个本事。”于游武力上无法反抗,便不肯在口舌上落了下风。
“仙君不是最熟悉我的下作手段吗?你怎么知道我没那个本事?”
于游扯了一个冷笑。
看吧,他说过的,他活着也只是会受尽屈辱。
呼吸都会扯的心口疼,于游想不通,他的大师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恨他。
是因为他惹了很多祸吗?
是因为他不自量力的喜欢吗?
是因为他让人找了那女子一次麻烦吗?
还是……
师兄一直都怨他,觉得他是累赘……只是从没有暴露?
无论于游想什么都改变不了现况了。
闻阙没活剐了他,也没有砍了他的手脚,更没有对他用刑。
而是好好对他,跟打扮娃娃一样天天打扮折腾手脚尽断的于游。
于游手脚断了就趁闻阙接近他的时候一口咬下去,哪怕仍旧突破不了他的护体。
他恨这样的情景,恨自己的无力。
闻阙心情很好的抱着他,“你知道仙门如今都怎么说你的吗,仙君?”
不用闻阙说于游也知道仙门的传言会如何。
要么猜测他早早与魔修勾结,否则为什么不自杀,要么猜测他已经被……
', ' ')('呵。
闻阙不想他在生理意义上死去,却想让他在社会意义上死去。
让他哪怕活着回了仙门,也将被众人指点,被百般猜测。
他要把他逼疯。
让他发疯,让他绝望,让他堕入地狱。
“仙君最嫌我脏,如今不还是被迫和我待在一处,”闻阙笑盈盈的,“在仙门里,怕用不了多久,你的名字必然和我捆绑在一起,真是委屈死仙君了。”
于游抬眼看他,“果然是只见不得光的老鼠,只会这些手段。”
“有用就行。”
温柔的欢爱远比粗暴的强制,更让于游感到屈辱。
闻阙是清楚这一点的,所以他特地去认真学习了该如何进行一场完美的性爱。
其实,最开始闻阙没想着真做到最后。
可这种事情一旦开头了,后续就没那么好控制了。
他只是亲了亲仙君,慢慢的,像是检查自己所有物一样亲吻,没有觉得任何不妥,反而觉得心跳的砰砰的。
像是终于吃到了一款觊觎了数十年的糕点,细致的品尝每一个细致末梢,舍不得一口吞下去,便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一直到全部吃干抹净。
失去灵府后于游的身体机能下降许多,只比普通人稍强一点,如此漫长的一个吻结束后,便不得不大口的喘息,咳嗽,几乎落泪。
这副可怜模样……
真是让闻阙心动的不得了。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在人间买的那些小玩具,闻阙并不准备使用,只拿了最简单的油膏,笑盈盈的问:“仙君知道这是什么吗?”
于游自然是不知道,可他肯定不会这么说,他只会冷哼一声。
自从有这个想法后,闻阙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甚至做了春梦,有了欲望。
这是极其稀奇的,他看着自己的下体,像一个孩子一样突然发现这东西居然不是一个摆设。
居然会硬的发疼,催促着他去想办法缓解。
让他像是梦境中那样,把这丑陋的物件埋进仙君的体内,像是发情期的野兽一样交配,发泄欲望。
要不是闻阙是个有耐心的,在把理论知识学扎实之前并不想要实践,于游怕不是早就被吃了千百次了。
每一天的等待都是甜蜜蜜的折磨。
今天,他终于可以拆开这份他满意的礼物了。
仙君的反应和梦中一样,震惊,不敢置信的望过来,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对,就该是这样。
仙君就该是这般干干净净的,直到被他玷污。
闻阙心情本来好的都快要哼起歌来,脑海中却又冒出来一个扫兴的问题,逼得他停了扩张的动作,认真的看着于游,问他,“仙君,你有和段明瑜做过这种事吗?”
“你这个,这个,”于游面皮生的白,脸红起来非常明显,眼尾都能看出来一抹红,“……畜生!”
虽然于游没有回答,但是闻阙推理了一下,应该是没有。
而且他的好仙君应该也没有过这个想法,现在的恼羞成怒只是面对未知的下意识的厌恶,不是想要守身如玉。
嗯。
极好。
闻阙的手指细长,单拿出来也是双漂亮的手,和他这个人一样,一打眼看过去是个俊郎的年轻人,既具有迷惑性。
但做的事却是低俗的。
修仙不教授生理学,甚至还认为沉迷于此是堕落的。
所以,哪怕于游修习的并不是无情道,也并不了解任何关于情爱的事。
就算曾经有过所谓的反应,也往往会觉得自己心不静,念几遍清心咒就了事了。
他不知道闻阙要做什么,只是觉得这种反应太陌生了,但是下意识的觉得闻阙这个狗东西绝对不会做什么好事。
手指怎么能进入那种地方。
涨得难受,却也不止难受,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感受。
也不知道手指在探索时碰到了哪里,于游的呼吸明显重了一瞬,而这一瞬息被闻阙敏锐的捕捉。
他的理论学的扎实,自然很快反应过来这是碰到了哪里。
本着让仙君先快活快活的理念,他的另一只手握住了于游身前的肉棒,浅色的,一看就知道没被用过的可怜小东西。
因为实践经验并不充足,闻阙的动作很轻,像是对待易碎品一样轻轻的碰,如同羽毛扫来扫去,温柔但只起来了火上浇油的作用。
好在于游也是一个没经验的,这么烂的手活对他来说都是新奇体验,尤其是还是前后夹击,快感更是难以抵抗。
再不愿也还是在闻阙手中泄了出来。
如果他的手脚没断的话,他现在铁定是会拼了命的反抗,挣扎,像是一只可怜的被抓住耳朵的兔子。
而不是像案板上的鱼一样,被人判断着哪里最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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