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是有点,是馋得心痒难耐。
“江桐。”江寰状若无意地提到,“你昨晚放学的时候,回到卧室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没有啊。”沈山梧当然知道江寰指的什么,他穿好鞋袜向洗漱池走去,“我放下蛋糕就走了……你有吃到吗?”
“吃到了。”江寰在沈山梧挤好牙膏,开始刷牙的时候靠在了浴室门边,“谢谢你。”
江寰、浴室,这俩人物和地点根本不能同时出现,一旦相碰,沈山梧的脑子就完全不受控制联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香艳画面。事实上他根本什么也没有看见,只清晰无比地听见了所有细节,然而就是因为只能靠想象脑补,才会使带有幻想的记忆更加□□和魅惑。
“没事。”沈山梧低下了头,江寰注意到他的耳根绯红,只当江桐是被感谢后不好意思了,他抬手温柔地摸了摸这个男孩的颈发,却感知到在他指腹触碰到肌肤的那一刻,手下的人猛地颤栗了一下。
沈山梧这下是整张脸都红了,携赤带粉的色泽染在他白皙的双颊上,明亮的双眸里有种小动物受惊的张皇失措,仿佛江寰真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有点可爱,江寰想着,沈山梧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可爱?我要把江桐的存在告诉他,如果沈山梧愿意收养江桐就好了,那他就是江桐的爸爸,我则是江桐的……
江寰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轻咳一声道:“快些吧,上学快迟到了。”
“……”
早饭桌上,江寰将重新热好的鸡汤分给了先到的队员,沈山梧当然是第一个受益者,还分到了他最爱的鸡心和鸡胗。姚无阙身为年龄第二小的队员,得到了一个鸡腿,结果他吃着吃着眼泪就下来了,呜呜地说想妈妈。
一米八的大伙子哭得直打嗝,反而是旁边一米四的小男孩给他递去纸巾,拍背安慰。
其实,沈山梧也时常会想念父母,遭逢世局动乱时他也不过才十九岁,懵懵懂懂出远门上大学的青少年,生前他无法跨越三个省份一千多公里回家去寻找家人,变异之后他倒是回去了一趟。
在上楼之前,沈山梧其实就已经什么都听到了,但他还是执意跨过数层阶梯,敲响了那扇熟悉的房门。
门内一片安静,变异者的威压让任何丧尸都不敢靠近。他缓缓地敲着门,隔着这扇似乎能够掩饰一切屏障,面朝着屋内的方向,诉说起了变荡伊始他都遭遇了些什么。
沈山梧说他很害怕,很痛,很饿,很慌,很难受……
他一个人说了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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