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并未说话,只微笑着看向他,沈山梧眉头不展,也清楚地明白这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是先知的预感就摆在那里,这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可这样做,我势必会向他透露更多变异者相关的情报,他很聪明,我担心……”
“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先知笑起来,“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的感觉很灵验的?”
“……如果你不是先知的话,就凭你这天桥底下臭算命的口吻,我肯定会烧了你的铺子。”
先知愉悦地笑起来,又交谈两句便站起身送客,“快回去吧,江寰找不到你要担心了。”
行长赶紧阻拦道:“这就走了?留下来打牌啊,三缺一。”
“我们的英雄要回去做正事呢,等新变异者来了,让他和你打。”
沈山梧没好意思说江寰现在光顾着害羞,估计没空理他,狼狗把他哪来的送回哪里去,又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徒留沈山梧一人在床上仰躺思考人生。
夜已经很深了,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两圈,趁着月上柳梢头,竟然有了去夜袭江寰的冲动,沈山梧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正要下床穿鞋,却突然听到走廊上有动静。
他立刻又躺了回去。
门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竟然缓缓地停在了他的房间前,沈山梧闭上眼想要模拟一个浅眠被唤醒,然后迷迷糊糊去开门的形象,结果他在床上阖目装睡都快装睡着了,门外那人仍旧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更别提敲个门。
“……”沈山梧又耐着性子等了五分钟,终于受不了地拿起刚从先知那里顺的衣服,迅速换上,又把抽屉里重新藏起的戒指翻出来,收拾整齐后起身打开了门。
门外,江寰一袭睡衣,身披黑披风保暖,保持着单手抬起想要敲门的姿势,面庞隐在阴影中,宛若一具无声的雕塑,要是让其他人看见没准还以为他是来搞暗杀的。
沈山梧无奈地握住他的手腕将人放进来,随后反手锁了上门。
“我要不出来接你,你是打算在门外站一夜吗?”
“……没有,我正准备敲门。”江寰敛眸道,至于还要准备多久就另说了,他看向床头幽暗的小夜灯,“哥,那个……”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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