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沉不待毓桂将话说完便起身顾自出了书房,身上常服未换就径直往宫里去。
“哟,傅大神官不在你雎雍殿里等着后日成婚,跑来宫里做甚?”路回见傅御沉这个时辰居然往宫里跑,而且还是来公主殿,不禁开口讽道。
傅御沉并未理会路回的冷嘲热讽,只深眸直视路回,轻抿薄唇,吐出一句“我要见公主,劳烦路大人传达一声。”
路回一听立马就跳脚怒道,“公主岂是你想见就见的,傅御沉我告诉你,你不经传召私自入宫已犯宫规,现在还深夜来找公主,信不信我禀报皇上,看你如何交代!而且你将栗子置于何地!”
“微臣参见公主。公主,不知臣的未婚妻何在?听闻公主今日传唤她进宫,而她却至今未归,微臣实在放心不下便寻来找她。”傅御沉虽垂首作揖,可神态之中却并无一丝卑膝之意。
路回闻言转身望去,便见公主不知何时站立在了门前。
“大人未婚妻今晨确在本宫殿内,本宫好意赠一对玉佩给她,可她却趁本宫外出之时偷窃了本宫母妃留于本宫的嫁妆,被本宫发现之后还死不承认,本宫便将她交送刑司局审问了。按我朝律法,偷窃之罪本该赏三十大板,可萧姑娘不承认,本宫只好让刑司局审她了,如果她真没做过,刑司局会还她一个公道的。大人,本宫这么做没错吧?”公主像是在讨论今日的天气一般云淡风轻启唇简述了一番,话完嘴角还带着浅浅笑意。
“这怎么可能?!栗子绝对不可能偷东西的!公主你肯定误会她了!而且公主你怎能将她交与刑司局呢?!刑司局那帮人最善屈打成招了。公主,你快让他们放了栗子吧!”傅御沉还未开口,路回就抢先急道。
“路回,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的意思是本宫冤枉萧栗了?”听到路回一味为萧栗辩驳,公主脸色一沉怒道。
“可是……”
路回还欲说些什么,公主不耐打断他,“没什么可是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萧栗更不例外!”
傅御沉此时淡淡开口,“公主所言极是,不知公主东西可寻回了?若是寻回,念在栗儿初犯,而且不日便要与臣成婚,还望公主恕她这次,微臣回去定会好好管教她。”
“傅御沉你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栗子?”听到傅御沉所说,路回似是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攥紧拳头就要往傅御沉身上挥。
“路回!住手!”
“可他……”路回还欲说些什么。
“本宫让你住手。”公主语气中已带怒气。
路回无法,只好放下拳头往后退了一步。
“傅大人,本宫也不想这样,实在是这坠角对本宫而言极为珍贵,若换做他物,本宫断不会如此计较,况且本宫也没把她怎的,等刑司局有消息了,若萧姑娘是清白的,本宫马上放她走。”公主脸上重新染上笑意,盈盈开口。
“既然公主执意不愿放人,那微臣只好得罪了。”傅御沉不再与公主周旋,抬手作揖后冷然挥袖转身便要离去,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公主了然带笑的声音,似是劝阻,又似威胁。
“傅大人要去刑司局抢人吗?就算傅大人将萧栗带走,怕是萧栗再也洗不清行窃的罪名了吧!”
“昭宛,你故意的!”不待傅御沉说些什么,路回便在一旁激动地怒嚷道。
“对,本宫就是故意的,你待如何?”昭宛卸下伪善的面具,双眸紧紧直视路回道。
“昭宛,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说什么?!”